「鑄日金烏,一切鬼物之克星。」
「金烏」這兩個字仿佛帶有某種魔力,聽到後,灰白雙獒同時閉嘴,神色悻悻。兩人內心對書生的話覺得不以為然,但又不方便說出來。
昊陽有害,金烏是鬼物的克星,關於這一點早有定論,沒有誰能夠否認;兩人不服的是,狂靈地上縱有羅桑,難道一定有金烏?
退一步說,縱有金烏還得看等級,因克制這種事情從來都是相互的,幼年金烏孱弱無能,入冥等於自尋死路;還有那些帶有金烏血脈的變異妖獸,永生不能鑄煉驕陽,怕之何來。
屬性相剋而且見不到,冥界鬼物對金烏了解貧乏,常規理解,金烏不達真靈難鑄驕陽;此外從情理上考慮,判官入陽間為的是尋找五行人修,帶一隻金烏真靈回來他瘋了麼?
「凡事總有例外,多想想,謹慎些,做起事情才不會錯。我也不信樹上有金烏,但又不得不防。」
書生的話並未起到應有效果,雙獒心裏想您這樣講就沒意思了,既然不信則無需理會,若要理會就是假設其存在,假設金烏真的存在僅憑咱們幾個,拿什麼去防?
灰獒揣摩着書生的意思,試探道:「考慮備案的話,是否上報王駕知曉?」
書生搖了搖頭,說道:「捕風捉影,不合因此干擾大事對了,王駕那邊事情進行的怎樣?」
灰獒恭敬回答道:「總體還算順利,過些日子便有結論。」
書生哦了聲,沉吟說道:「用人之際,你們兩個過來有無影響?」
灰獒回答道:「九王座下高手齊聚,缺我二人並無太多妨礙,」
「話是這麼講」想想沒必要解釋太多,書生言道:「也就是說,暫時抽不出更多人手。」
聽了這番話,雙獒難抑臉上憤怒,雪獒上前說道:「先生未免過濾了。我倆這就啟程,定將這件事情抹平。」
說出這番話,等於假設金烏並不存在,書生也知道目前只能如此,回應道:「實力方面暫不考慮,包金頭獒已死,紅、銅、黑三將覆滅,封息之術不再完美,而且那裏是橫沼,沒有接引陣法難開,從別的地方追過去來不及,此外還要考慮咦?」
幾人說話的這段時間,頭頂封息景象轉換,遠在億萬里之外的那場戰鬥接近尾聲,看樣子判官正與幾個同伴商量什麼。
正如書生所講的那樣,一正三輔四獒覆滅,封息之術受到很大影響,此方眾人聽不到對面說什麼,連圖像都變得模糊;只能大概看出他們有爭議,還有圖奇也加入到討論當中。
「叛徒,當誅!」雪獒渾身透着冰冷的氣息,看到圖奇與人修「把臂言歡」,更覺得憤怒難耐。
「聯盟畢竟只是聯盟,叛徒倒談不上。橫沼八鄉,圖奇名望不小,也許他看出人修不簡單,也許有別的想法,再或者負有某種使命」灰獒欲言又止,看似為圖奇辯解,實則直像更高層面,字字誅心。
書生擺手說道:「此事需要追究,但不是現在。眼下關鍵在這批人修,與那個至今沒有露面的燃梅候選。」
灰獒想了想,說道:「圖奇講過冥都那邊人選已經確定,不知是不是真的。」
書生說道:「凡事總有例外。圖奇所言,本座早已知曉,然而這批人與眾不同,出動的又是金花判,誰知道找來什麼樣的人。再有那個金花判官很聰明,又和蘇乞兒會過面,雖不確認知道什麼、又或猜到什麼,總歸需要防範。」
稍頓,他說道:「無論怎樣,不能讓他們返回冥都。」
這是定論了,灰白雙獒齊齊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頂上畫面再度流轉,三人看到人修的隊伍準備開拔,但其方向
「哦?」灰獒為之一愣。
「嗯?」雪獒皺眉不解。
「有點意思啊」書生若有所思:「蘇乞兒看來真的查到一些事情,而且」
「先生?」
敵將行,這邊沉浸在思索中,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灰獒忍不住開口。
「事已緊迫,我倆是不是先動身」
「畢竟不是冥都地界,大勢在我。」
書生心內似有決定,揮手說道:「人不好通過,消息可以,他們既然取道中央,一時半會兒離不開橫沼,馬上聯繫圖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