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人撞的白婭楠,看着那走遠的人,那個心情就跟在家門口踩到了狗屎一樣。
非常的不爽。
要不是對方跑得快,她高低整兩句。
「出門在外,可不能學這種沒素質的人,容易挨打。」
進電梯的時候,她邊按樓層,邊拿女人當反面教材教育周巍奕。
那語氣,就跟教育小孩子差不多。
周巍奕對此,不表面反應平平,內心反省。
她為什麼會覺得自己能幹出這麼不禮貌的事?
他不記得自己有幹過對她特別不禮貌的事。
在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聊着的時候,他很快便到達了新家所在的樓層。
門一開,新家果然比之前大上不少。
除了有三個大的臥室和一個書房,還有一個陽光充足的大陽台。
而且裏面的一切物件,還都是全新。
就這些配置和物件,一看就知不便宜。
要不是周巍奕,白婭楠可捨不得在繁華市中心住這麼大的房子。
那高額的每月租金,她看着就肉痛。
想到是從周老爺子遺產里出的,不用動自己那點可憐的老本,才心裏好受些。
走進新家的周巍奕,就像剛到新家打量自己地盤的貓,看得仔細。
從他在外面緊繃,到進了新家明顯放鬆下來的神態來看,他很滿意。
而整個房子看下來,他最喜歡的是佈置成休閒區和大陽台。
白婭楠不過回房間收拾了一小會東西,再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陽台的靠椅上曬起了太陽。
別的不說,但有一點她得承認。
她這值錢的吉祥物,是有點小姿色的。
人長得好看皮膚還白,懶洋洋往那一靠,被太陽光一照,自帶發光特效。
他要是個正常的,往人群那一扔,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小姑娘。
可惜了
白婭楠沒有上前是打擾他,轉頭就繼續去收拾東西。
因為擔心不死心的周家人去她原來租的地方找麻煩,這個房子定下她就連夜叫了搬家公司搬過來。
大部分東西搬家公司的人都已經幫她搬好,只有一些不方便別人收拾的私人物品要自己弄。
東西倒也不多,只是她這些天在地院醫照顧周巍奕,沒時間弄。
曬着太陽的周巍奕感覺身後有視線,轉過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她走開的身影。
而他剛才,也不是單純在曬太陽。
手裏拿着的可疑剪刀,正在給他的仙人球修一根根修刺,這會已經剪下來了不少。
白婭楠離開,他又接着動手。
等白婭楠得空時路過陽台,看到那失去尖刺變成一個毫無攻擊綠球的仙人球時,一臉錯愕。
她懷疑搬家公司的人把仙人球調包了,並萬分擔心周巍奕要自己賠。
直到看他若無其事地當着她的面給它澆水。
得知刺是他自己撥的時候,她只有一個想法:給仙人球手動去刺?這是什麼絕世癲公!
當然,由於那是他本人的財產,他有權處理,她也不好說。
出於監護人對被監護者的責任感,她當天給他下單了防扎手套,讓他下回戴着手套撥。
最初白婭楠還擔心兩人住一塊會有很多不方便,事實證明,她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
周巍奕生活作息非常規律,且平常就在家種花養草曬太陽看書,幾乎不外出,也很少主動找她。
而她本人作為不知名十八線作家加編劇,日常居家辦公,作息時常日夜顛倒。
時差再加上周巍奕過於安靜,兩人就算住一個屋,她也經常想不起來自己跟人合住的事。
偶爾看到周巍奕出沒,她還總應記不起他的存在,把自己嚇一跳。
兩人這樣互不打擾也挺不錯,只是時間一久,白婭楠又覺得周巍奕總在家裏不是個事。
畢竟家裏沒有療養院那麼大的地盤,他要是不出門,家裏能活動的範圍就非常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