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只適合和講道理的人講,一心只想跑路的周巍奕,不在這個範圍內。
如果眼神能殺人,把他忽悠回醫院的白婭楠早被瞪得千瘡百孔。
而為了防止他再次趁機逃跑,把他綁在病床上的始作俑者,對此視若無暏。
任憑他怎麼瞪,她也只是坐在病床邊上,若無其事地剝桔子。
嘗了一瓣,太酸了,不能自己一個人被酸,非常順手地剝了一瓣塞他嘴裏。
氣頭上的周巍奕也沒想到自己要拒絕她投餵這事,張口就咬,差點把她手咬了。
「嘶!你屬狗的啊!」
被他牙齒碰到手的白婭楠嚇得縮回手的同時,罵了一句。
抬頭看到他默不作聲,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又只能深嘆一口氣。
「你就是把眼珠子瞪出來了也沒用,醫生說了不能出院,就是不能出院。」
而他沉默不語,困頓又疑惑的凝視,下白婭楠心累。
為什麼會有那麼難交溝通的人!
明明他沒忘記自己之前,還挺聽話的——她也不排除他之前都是裝的。
就算是裝的,那至少有在配合自己的工作。
現這個犟樣,實在是讓人頭大。
「小白~我又來了~」
那道不請自來的熟悉聲音,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
從隔壁病房來串門的祝銘森,一進門看互瞪的兩人,就覺病房氣氛,有點緊張。
「呃我來得好像不是時候」
他正考慮着要不要先離開,白婭楠的視線,已經從周巍奕身上轉到了他的身上。
她實在也是拿周巍奕沒辦法了,乾脆轉移話題,問起祝銘森奶奶的情況。
「好多了,要是沒什麼情況,明天就能出院。」
說話間,眼睛往病床上看了看。
「他這是」
祝銘森和家裏人是輪流着來醫院照顧祝奶奶,剛好周巍奕偷跑出醫院的這兩天他不在醫院,也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這會看到他手被綁在了床頭上,很是困惑。
「別管他,應得的。」
她覺得這會和周巍奕都需要一點空間,便和祝銘森到了病房走廊外的椅子坐着聊。
他之前已經從白婭楠那知道周巍奕因為摔了一跤,記憶缺失了部分,已經不認識自己。
他覺得周巍奕覺得他一個陌生人了,不喜歡也很正常,所以那天送雞湯被明顯嫌棄也沒放在身上。
但現在看到他對白婭楠的態度也不好,心疼她日夜照顧一個跟自己沒有關係的人,對方還不領情。
「你也只是他一個普通朋友而已,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夠了,要不還是通知他家裏,讓他家裏人來照顧吧?」
要是能這麼幹,白婭楠根本不用他提醒。
周巍奕來住院也已經好些天了,除了李棠代公司的人來過一次外,周家是一個人也沒來過。
當然,就周巍奕和周家人的關係,他們出現也是給人添堵,她還是希望他們別出現。
因為還不方便和祝銘森透露遺產和她跟周巍奕關係這個事,為了不讓他多心,便打着哈回應。
「我也沒有白照顧他,他家人知道他難搞,打了錢雇我。」
關於她的這個說法,祝銘森沒有懷疑。
熟悉她的幾個好友都知道,她這人有點小財迷,且經常隨機兼職一些職業。
美其名曰:為了更好的寫小說體驗職業。
白婭楠了解自己這幾個好友,知道祝銘森也是怕她吃虧才說這些話。
「放心啦!他要是真的讓我覺得不爽,我也不會為難自己的。」
說罷,正好手機來了個電話,是車行打來的。
聽到電話那頭說她定的車已經到了,問她什麼時有空去取。
她本想着周巍奕出院了再一起去取,但一想到上次放鵒子的事,她又怕去晚了,再出什麼意外。
可她現在要是走開,周巍奕就沒人盯着了。
嗯?
看到一旁的祝銘森,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