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喝醉的周巍奕,醒來時,已經是在自己臥室的床上。
斷片的他,一點也想不起來是怎麼回的房間。
他只記得自己才喝了半杯又苦又澀的紅酒,腦子就發暈了。
一想到以白婭楠的德性,肯定會嘲笑自己被半杯紅酒放倒這事,他懊惱得很。
早知道不喝了
「轟轟轟」
還處於宿醉中,沒完全清醒的他,正坐在床上發懵之際,聽到窗房外傳來一陣電鋸伐木的作業聲。
他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一大早幻聽了。
這家裏,並沒有什麼要伐的樹。
可那聲音響了好一會,也沒有消停。
他這才從床上起來,拉開窗簾,開窗戶。
結果一打開窗,看到樓下非常熱鬧的一幕。
白婭楠正拎着好些保鏢在花園裏伐那棵得有兩層樓高的柿子樹。
他看到的時候還沒來得及驚訝,聽到到「轟」的一聲,那樹倒下了。
他那原本還不太混厄的腦子,在看到樹倒下的那一刻,完全清醒了。
不是幻聽,白婭楠是把花園裏唯一一棵柿子樹砍了!
就在他震驚之餘,樓下確砍完樹的白婭楠正好抬頭,發現了他探在窗外的腦袋。
「臭小子!把你腦袋縮回去,別掉下來了!」
周巍奕:「」
他這探頭程度,離能讓人掉下去的程度遠着呢。
也沒人一早醒來想被人吼。
看她不悅,他老實地把腦袋收回來。
他換了衣服下樓,來到花園,看到那些正在給樹分段處理的人,問白婭楠為什麼要砍。
一旁監工的白婭楠,看他一眼。
「當然是為了防止你哪天想不開把自己吊在上面。」
周巍奕:「」
自己昨天隨口說的那句話,她居然當真了!
得虧他不是說要燒房子,不然她真怕她連夜把房子的地基都挖得不剩。
白婭楠見他聽到這話後一言難盡的表情,以為他是在心痛那樹,還安慰他。
「別傷心了,我這不是為了能讓你能多曬太陽麼,你看它長那麼高,都擋到你臥室的陽光了。」
這個理由,其實不太成立。
那樹離周巍奕臥室的窗戶還好長一段距離,絲毫不影響陽光的進入。
她就算不用特意說這個,周巍奕對於這花園裏的花花草草倒沒有什麼感情,砍也就砍了。
他只是意外於她的這個舉動罷了。
他就回了一句「隨便你」,便轉身離開了花園。
白婭楠看到他走開,也沒管,繼續看人清理砍伐現場的同時,看看花園裏還有沒有什麼需要砍的樹。
很好,除了這棵,別的都不高,吊不着人。
那杮子樹被砍後,就會空出來很大一片地方。
這麼禿着也怪丑,還對着周巍奕臥室的位置。
想到周巍奕好像很喜歡向日葵,便在那裏撒上了一片向日葵的種子。
本來撒完,她想要去給周巍奕炫耀一下自己這個監護人多合格,感化他一下,讓他沒事少氣自己。
結果這種子一撒完,轉身把這茬給忘了。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難得地和平共處了幾天。
但他們的平靜,很快就被一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打破。
這天她正和往常一樣,聽醫生的話,躺在花園的椅子上曬太陽。
錢叔突然急匆匆找到她,說門外來了一個陌生的女人,非要見她。
正被暖洋洋的太陽曬得昏昏欲睡的她,一聽這話,立馬一個激靈,從搖椅上坐起身。
「是一個四十來歲,打扮得光鮮的中年女人嗎?」
「咦?我都還沒說對方的模樣,你怎麼就知道了?」
錢叔很是意外。
白婭楠當然知道了,那可是周巍奕的親媽。
錢叔此前並沒見過翁若昕,自然不認識。
周巍奕要在這常住,為了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