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白錦澤怒道:「今天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
白錦澤是標準的大男子主義,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本來就瞧不上江望舒。
江望舒居然還把他們拒之門外。
豈有此理!
「嘭!」
大門被踹開。
江望舒聽到聲音朝門外看去,她的目光與魏謙在空中交匯。
兩人都愣了一下。
「媽媽都這樣了,你居然見死不救。」白錦澤還當江望舒軟弱可欺的原主,他大步流星衝到江望舒面前,看着對方拿着手機,只覺得分外刺眼:「我說呢,敲半天門你怎麼回應,原來是玩手機,手機有媽媽重要嗎!」
要不是有外人在,白錦澤又怕被魏謙看到自己最糟糕的一面,肯定衝上去對準那張欠打的連嘭嘭兩拳。
「誰說我在玩手機?」江望舒知道他們來者不善,語氣冷漠:「我在做事。」
白錦澤氣不打一處來:「你拿着手機告訴我你在做事?做什麼事?和包養你的人談情說愛?」
白錦堂把江望舒被人包養的事情告訴白母,白母這個大嘴巴說得整個白家上下都知道了。
堂堂千金大小姐居然被人包養。
說出去丟了白家的臉!
白錦澤越想越生氣:「江望舒,你知道自尊自愛這幾個字怎麼寫嗎?!」
話音一落,白錦澤愣住了。
江望舒確實不知道這幾個字怎麼寫。
她是文盲啊!
「誰被包養了?」江望舒竟不知道這些人是這般想自己的,她疾言厲色道:「誰造的黃瑤,說!」
白錦澤從未見過大發雷霆的江望舒,嚇得一愣一愣的,心虛的倒退:「你......你為什麼突然發脾氣。」
江望舒眼神冰冷:「說!是誰!」
白錦澤張了張嘴,總不能說是大哥吧。
江望舒對大哥的心思他這個做弟弟的人都清楚,若是說出來,大哥如何自處。
「別問那麼多了。」白父抱着白母往三清殿走:「人命關天,無論如何先救人。」
江望舒張開雙臂:「我的道觀不歡迎你們,出去!」
「望舒,我們養了你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不管你媽。」白父臉色一沉:「長輩縱使有千錯萬錯,晚輩都不應該置之不理,還記得你剛到家的時候認生,是你媽媽不辭辛苦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顧你,望舒,人不能忘本!」
不提這件事還好。
提起這件事,江望舒只覺得白父厚顏無恥,她冷笑道:「兩個人販子好意思在我面前提什麼養恩,當初,若非你們把我從生母那邊偷走,我的母親就不會鬱鬱寡歡,而我也不會在白家吃盡苦頭,受盡屈辱。
你們偷走了我的人生,不許我讀書,用愚昧的思想奴化我,白錦玉用槍抵着我的頭,你們都無動於衷,一群法制咖居然站在道德的高高地上對我指指點點,要求我做事,人要臉樹要皮,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江望舒可不是一無所知的原主。
也絕對不會原諒白父白母。
原諒他們,就是對原主最大的傷害。
「你......」白父臉色大變,難以置信地望着江望舒,旋即大吼道:「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是不是你那些窮得在家種地的舅舅?
還是你那個老不死的外公?
造謠!污衊!我要告他們損害白家名譽權!」
謊言被拆穿的白父暴跳如雷,他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獸,張牙舞爪,露出森然的獠牙,勢要殺了知道真相的人。
「污衊?造謠?」江望舒看到白家人只覺得噁心:「我有眼睛會看,我有腦子會思考,我有手能查證據,白先生,白夫人,你們做了什麼虧心事心知肚明,我沒有在外人面前一一抖出來是給你們留尊嚴,識趣兒的話馬上滾出我的道觀,否則,別怪我送白氏集團上熱搜。」
白家這段時間受到秦家和江家的打壓,要不是白錦玉強行續命,白錦玉的盟友們不斷輸血,白家早就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