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狄小少爺剛剛說我們都蒙在鼓裏,所謂何意?」酒樓掌柜開口問道。
這小狄仁傑乃是自家二郎的關門弟子,中午散學後,經常來酒樓吃飯,這一來二去,自然是在酒樓混熟了,酒樓掌柜對這聰明伶俐的小傢伙也甚是喜愛。
「我說的當然是那毒酒了!」狄仁傑指着躺在地上,早已死去多時的男子,開口說道。
「哦,這酒有何玄機?為何狄小少爺說我們被蒙在鼓裏?能否詳細說說?」掌柜有些驚疑不定。
莫非這小傢伙看出了什麼?
「說個屁!他一個奶娃子懂什麼!」
「就是!他才多大啊!估計都還沒斷奶吧?」
「不過這小娃娃看起來好像有些門道啊!說不定他還真知道一些內情!」
酒樓的一眾食客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議論紛紛。
「諸位,請靜一靜!」酒樓掌柜見狀,連忙抬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
怎麼?這酒樓掌柜難道還想借這麼一個奶娃娃翻盤不成?!
中年漢子和青年男子見狀,不由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戲謔之色。
「你們難道沒看出來是有人故意在酒中下毒?」狄仁傑像看傻子一樣看着樓下眾人。
什麼?故意下毒?
眾人聞言,都不由面面相覷,一臉懵逼。
「哦!有人故意下毒?不知狄小少爺可有證據?」中年漢子冷笑着問道。
「這麼漏洞百出的佈局?還需要什麼證據嗎?」狄仁傑眼神不屑。
「你就這麼有把握?」中年漢子冷笑不止。
「掌柜的,請問酒樓今日所賣的烈酒是否出自同一個酒缸?」狄仁傑壓根就沒理他,反而看向酒樓掌柜,開口問道。
「嗯!對,今日賣的烈酒都是從出自同一個酒缸,分成了50小瓶!」酒樓掌柜點頭回道。
「那50小瓶是否已全部賣出?」狄仁傑再次問道。
「今日的烈酒已全部售罄!」掌柜點頭。
「那麼問題來了!這50瓶酒既然已全部賣出,為何其他人喝了沒事,唯獨他一人卻中毒了呢?」
狄仁傑眼珠骨碌一轉,看向樓下眾人,開口問道。
是啊!這酒都是出自同一個酒缸,如果真有問題的話,那為何其他人沒事呢?
眾人聞言,都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好!
青年男子和中年大漢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一股不妙的預感湧上了心頭。
「這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這毒是他們自己下的!」狄仁傑指向青年男子,大聲說道。
「你你胡說!我們怎麼可能在自己的酒中下毒?」青年男子怒聲質問。
「是啊,這世上哪裏有自己給自己下毒的?除非他活的不耐煩了!」
「就是,除非這個人腦子壞掉了!」
「螻蟻尚且偷生,又何況是人呢?這自己給自己下毒,根本就說不過去啊!」
很顯然,狄仁傑的這個說法缺乏說服力,眾人都持懷疑態度。
「狄小少爺,請問他們為什麼要自己給自己下毒呢?」中年大漢挑眉問道。
「很簡單!因為他們想誣陷,抹黑房家,想在房家身上潑髒水,讓房家酒樓開不下去!」狄仁傑板着小臉,大聲說道。
「諸位,這很有可能!如今我房家已然處在風口浪尖之上,想看我房家笑話的大有人在!
我家二郎俠肝義膽,見不得民生疾苦,好打抱不平,近段時間以來得罪的人太多,他們完全有下毒的動機!」
酒樓掌柜朝周圍眾人拱了拱手,大聲說道。
這這還真有這個可能!
眾人聞言,都不由想起了房家二郎近段時間的所作所為,整治貪官污吏,低價售賣雪花鹽,這無形之中觸及了太多人的利益,得罪了太多人。
如今房相被陛下勒令停職,賦閒在家!
而房家二郎房俊又被打入了天牢,可以說現在的房家已然是岌岌可危!
看來這些人是想趁着房家虛弱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