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點點頭,唇角勾起一抹笑,「好,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送。」
季以檸沒想到沈肆脾氣竟然會這麼好,愣了一下,隨即神色不自然地開口:「不用了,我買了菜,中午自己做飯。」
「嗯,如果你晚上有空的話,我們」
「沒空。」
說完,季以檸就直接當着沈肆的面把門給摔上了。
看着眼前緊閉的門,沈肆眼裏閃過一抹無奈,笑着轉身離開了
見他離開,季以檸平復了一下心情,轉身回到客廳開始學習。
下午,時薇過來找她。
「以檸,你怎麼突然回這裏住?萬一溫立澤他又上門找你怎麼辦?」
「白天不會的,我也要開始找房子了,總不能一直住在你那裏。」
時薇有些不高興地看着她,本來想說她們這個關係,季以檸就算是在她家住一輩子都行。
但想到季以檸以前就自尊比較強,便開口道:「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要不付我一點租金,就當我把房子租給你住。」
想了想,季以檸還是搖頭拒絕了,「不用,我正好要備考,還是自己一個人住比較好。」
見她神色堅決,時薇知道勸不住,也沒再勸。
「那我陪你一起去找房子,這次一定要找一個安保好一點的,不然我不放心。」
季以檸點點頭,「好。」
兩人一起出門看房子,最終定了一套離時薇別墅比較近的一個小區,小區安保比較好,進入小區和單元樓都需要刷卡,最重要的電梯也需要刷卡,安保性很好。
房間朝陽,季以檸也很滿意,當場就定下了。
時薇陪她回去搬東西,季以檸的東西並不多,衣服也就十幾套,收拾好都不用叫搬家公司,車後座和後備箱就能裝完。
兩人搬了幾趟,最後回去檢查確定沒什麼落下的東西後,正要離開,剛轉身就看到溫立澤站在門口。
時薇下意識擋在季以檸面前,神色冰冷地看着他,「溫立澤,你要是敢做什麼,我不會放過你!」
溫立澤看向時薇,勾唇笑了笑,「時小姐,你誤會了,我並不打算傷害以檸。」
對於他的話,時薇一個字都不信,依舊防備地看着他,手已經放進包里,緊緊握着防狼噴霧,他要是敢靠近,就直接往他臉上噴。
溫立澤的目光落在季以檸身上,神色愈發溫柔,「以檸,你打算搬去哪兒?」
季以檸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沒有說話,他們之間也早就無話可說。
沒得到季以檸的回答,溫立澤也沒有生氣,依舊笑着道:「無論你搬去哪兒,要是有空的話,記得多去醫院看看季叔叔,他很想你。」
季以檸臉色沉了沉,冷聲道:「溫立澤,你別想用我爸威脅我,我跟他已經斷絕關係了。」
「即使你想斷絕關係,他也永遠是你父親。」
溫立澤唇角含笑,看着季以檸的雙眸中都是笑意,仿佛季以檸搬走的行為對他來說就像是貓捉老鼠一樣。
無論那隻老鼠往哪裏跑,最後都會被貓抓住。
季以檸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收緊,心裏不由得湧起一陣厭惡。
「溫立澤,你一定要這麼噁心嗎?」
她眼裏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憤怒,讓溫立澤臉上的笑僵了僵。
足足過了十幾秒,他才看着季以檸神色認真地道:「以檸,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才是最適合你的那個人。」
「我永遠不可能喜歡上你,你就像是陰溝里的老鼠,不見天日,陰暗噁心,誰會喜歡這樣的人?」
對於她的形容,溫立澤勾唇笑了笑,「你說的對。」
但陰溝里的老鼠,也想看到陽光,也想抓住陽光。
溫立澤離開了,但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就像是落在季以檸身上的陰影,揮之不去。
時薇有些擔憂地看着她,「以檸,你要不還是去我那住吧,我感覺溫立澤已經瘋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她不明白,年少時見到那個性格溫和的少年,怎麼會變成如今陰鷙恐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