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禮溫雨荷也是用盡了心思,所有擺設都滿足了她的要求。
這是一場她期盼了二十年的婚禮,之前她以為等在另一邊的會是季青山,那個與他生兒育女的男人。
沒想到時移世易,現在在那裏等待的是比季青山優秀百倍的厲昊穹。
對上厲昊穹歡喜的雙眼,溫雨荷的眼眶微微發熱。
她做夢都想要的婚禮,終於在今天實現了!
下了台,溫雨荷換了衣服,跟在厲昊穹身邊敬酒。桌上每位賓客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她小心翼翼地舉杯,心裏卻不可謂不歡喜。
她跟在季青山身邊是見不得光的,顧忌着唐家,她從來沒有跟着季青山認識任何大人物。而在厲昊穹身邊,這些季青山口中的大人物卻會恭敬地向她敬酒!
這天差地別的待遇讓溫雨荷胸中鼓譟,對厲昊穹的愛意升到了極點。
很快,厲昊穹和溫雨荷就到了唐家這一桌。
唐妤對兩人湊一起十分樂見其成,笑盈盈地舉起杯:「厲大哥,你也是苦盡甘來了。」她瞥向溫雨荷:「雨荷,不說點什麼來感謝我這個媒人嗎?」
溫雨荷面頰浮上一抹飛云:「多謝唐姐介紹,不然我和厲大哥也走不到一起。這杯敬你。」
聞言,一旁勉強笑着的季青山如遭雷劈。
他目眥欲裂地盯着唐妤,沒想到竟然是她介紹的溫雨荷和厲昊穹在一起!心中頓時冰涼一片。
溫雨荷是高嫁,但厲昊穹那處不行不說,還有着家暴、性、虐的癖好,唐妤哪是做媒,那是推溫雨荷入火坑!
唐妤注意到了季青山驚懼的視線,丟去一個警告的目光,讓他閉嘴。
厲昊穹新得美妻,神采奕奕,舉杯敬道:「唐妤,多謝你的幫忙了。」
唐妤笑眯眯:「還望你和雨荷婚後能舉案齊眉,才不枉我的苦心。」
最後兩個字她咬的特別重,像是飽含深意。
厲昊穹意會,「當然。」
敬完一圈酒,大家就坐在一起吃席聊天。
季青山暗地裏叫出季思語,想讓她把溫雨荷叫出來。
季思語現在是煩透了季青山,對這個親生父親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不耐煩道:「有什麼事啊?今天是我媽的大好日子,她可沒空。」
季青山一瞪眼:「季思語,你別忘了,你前些年的好日子都是誰給你的!」
季思語絲毫不怕他:「反正我是不可能幫你叫的,誰知道你想對我媽做些什麼。」
「你媽曾經也是我老婆!」季青山低聲怒吼,額角青筋一跳一跳的。
「現在不是了。」季思語語氣涼涼。
「你!」季青山氣得渾身發抖,恨恨地盯着季思語,只覺得二十年的疼愛都餵了狗。
「行。那你幫我給你媽帶句話。」季青山咬牙切齒地說道:「看在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的份上,你告訴你媽,」
他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沒人,壓低了聲音:「厲昊穹他」
季青山顧忌着季思語剛成年,不好說的太露骨,含糊說道:「有隱疾。不僅如此,還喜歡動手。他前幾個老婆都是被他打跑的。」
可惜季思語根本不信。
她這些日子一直在厲家住着,目睹了厲昊穹是怎麼和溫雨荷相處的。那可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只要溫雨荷提一個要求,整個家裏的傭人都要動起來。不僅如此,每天晚上厲昊穹還親自為溫雨荷按摩,只因為溫雨荷說了一句頭疼。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家暴?
季思語只當季青山心裏不痛快故意詆毀,鼻間哼了一聲,「知道了。」
見她滿不在乎,季青山就知道她根本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皺起眉頭,他說道:「你記得把我的話告訴你媽,知道嗎?」
「知道了——」季思語拖長着聲音,在心裏暗暗翻了個白眼。
走進休息廳,季思語湊在溫雨荷身邊,說道:「媽,剛剛季青山叫我出去了。」
聽到這個名字,溫雨荷就緊張起來。
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