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望即是代價嗎?」林奈在心底嘀咕了一句,顯然莎倫願望實現的方式跟它付出的代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體的,就像那些負面作用,及時使用效果的神奇物品——情緒被無限的削弱自然可以削弱瘋狂,瘋狂被削弱之後,自然也就不用莎倫苦苦壓制,不會再讓她變得虛弱。
那麼一看,代價的種類可真是多種多樣……林奈這樣想着,隨後將目光看向了小馬哥,微笑着道:「現在輪到你許願了。」
馬車裏的其他人這時候也不由將目光投向了馬里奇,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壓力倍增的馬里奇一咬牙,看了莎倫一眼,見後者輕輕點頭後,便許了跟莎倫同樣的願望。
於是上面的流程又走了一遍,只不過跟莎倫不同的是,馬里奇付出的代價是運氣——以後每次在紅月的照耀之下,他的運氣都會格外差一些,不過程度倒不算很深,大概跟林奈之前許願撿到100金鎊差不多,不作死的情況下,一般也不會出現意外,作死就難說了。
「從這一點上來說,小馬哥的運氣好像比不上莎倫,但也不好說,畢竟削弱情感這種事現在倒沒什麼,但等到了天使階層就難說了,不過以囚徒途徑的特性,也可能是好事,莫得感情總好過瘋狂加劇……」林奈在心底判斷着,接着將克萊恩往前推了推,笑着道:
「我會負責解決追殺你們的那位半神,也會讓玫瑰學派從此放棄對你們的追殺,至於半神之下的那幾個人,就由夏洛克輔助你們自己解決,報酬也由你們自己跟他談。」
莎倫與馬里奇對視一眼,對次倒也沒有什麼意見。
雖然解決了紅月帶來的影響之後,理論上由他們自己也可以解決半神之下的追殺者,但多一個人輔助,自然更好——尤其馬里奇現在還有點摸不准自己在紅月下會有多倒霉。
只是邀請一位中序列幫忙的話,代價他們也付得起——或者說哪怕是看在林奈的面子上,他們也必須邀請夏洛克幫忙。
至於剛剛許願的事,那顯然是付給林奈的代價,是解決半神以及後續追殺者的部分代價,而與之後半神之下的戰鬥無關。
只是出於好奇,莎倫還是沒忍住問道:「我能冒昧的問一句,夏洛克與您是什麼關係嗎?」
在許願之前,莎倫不會這麼問,但是在許願之後莎倫發現或許林奈確實比祂老師說的要更溫和一些,膽子也就更大了一點。
「夏洛克啊……」林奈突然露出了一個甜蜜又陽光的笑容,這讓旁邊的克萊恩心裏咯噔一聲,就見林奈伸手攬住他的肩膀,笑着說道:「他是我的孩子,不過直到最近我才找回了他,之前讓他吃了不少苦,所以他有一些怨我……」說到最後表情甚至有些苦惱,主打一個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克萊恩:……
如果此刻要用一個表情包來形容克萊恩的內心,那必然是土撥鼠尖叫。
「不、不是這樣,林奈你不要亂說……」克萊恩幾乎是漲紅了臉開始辯解,可惜看莎倫與馬里奇那先是恍然大悟,接着滿臉「我懂,我們都懂」的表情,顯然他的辯解沒有任何作用。
最終克萊恩也只能氣悶的瞪了林奈一眼,就低聲開始跟莎倫小姐交談起來,主要是了解那些追殺莎倫與馬里奇的玫瑰學派成員的情況,以及莎倫與馬里奇本身的狀態——雖然事發突然,但本身就既缺錢,也需要表演機會來消化魔術師魔藥的克萊恩倒不介意多參與一些戰鬥。
莎倫與馬里奇自然不會在這些事情上有所隱瞞,一番介紹之後,克萊恩便也了解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玫瑰學派曾經有着節制派與縱慾派兩個學派,用九宮格陣營來劃分,就是守序善良與混亂邪惡,而節制派的首領就是莎倫的老師蕾妮特·緹尼科爾。
本來節制派與縱慾派雖然這麼多年來一直有所對抗,但大體依舊是相安無事的狀態,直到最近縱慾派突然對節制派發動了襲擊,最終莎倫的老師蕾妮特·緹尼科爾隕落,莎倫與馬里奇則艱難的逃了出來——當然按照林奈的說法,蕾妮特·緹尼科爾應該並沒有真正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