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要細說起來,那可就太長了,所以我們就簡單概述一下吧,反正你以後該恢復的記憶都會恢復……」林奈說到這裏放下了手中的紅茶,看着阿茲克道:
「我不知道你恢復了多少關於我的記憶,但既然你記得我將你從你那位渣爹身邊帶離的事的話,那就從那裏開始講吧!」
「當年因為看出了你在被薩林格爾向着復活容器的方向改造,我也就順手將你救出了魔窟,後來你也算是被薩斯利爾養大,長大後更是一度成為了薩斯利爾的好幫手。可惜後來發生了一些意外,我隕落了。」林奈不緊不慢的敘述道,主打一個詳略得當。
「也是在那段時間,你被薩林格爾趁亂帶走,等我再度歸來,解決了一大堆爛攤子去找你的時候……」說到這裏,林奈頓了頓,他向後靠了靠,如同琥珀金一般的眼眸卻始終看着阿茲克:
「你成為了死亡執政官。」
「死亡執政官……」阿茲克聽到這裏,腦海中似乎又浮現了什麼,那是極為清晰的畫面,他看到一個與他面容一致,但神情極為冷漠的男人站在黑夜的宮殿裏,不遠處是神情中帶着淡淡疲倦的林奈。
青年的狀態顯然不算很好,似乎經歷了什麼重大的打擊與長時間的工作,但還是強打起精神,朝祂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走啦,阿茲克,我來接你回家了。」
阿茲克看到那個陌生的祂抬眼看向林奈,隨後搖了搖頭:
「抱歉,我不能跟伱回去。」
「為什麼?」林奈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沒料到自己會被拒絕,他近乎錯愕的看着阿茲克,道:「如果你是顧及薩林格爾……」
「林奈你曾經說過的吧,等我在你身邊學習過一段時間,懂得世間的萬物真理之後,我可以自由的選擇,是繼續留在你身邊,還是回到……父親身邊。」死亡執政官語氣平淡的開口,祂低垂着眼眸,讓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我已經做出選擇了,林奈。」
在祂的話音落下之後,縈繞着這座黑暗宮殿的是長久的沉默。
「哈……」
可能是過了一分鐘,也可能是更久,林奈忽然笑了出來。
「圖鐸走了,特倫索斯特走了,亞當與阿蒙殺死了梅迪奇……所以你現在也要走了是嗎?」
他是笑着的,可是沉浸在這段回憶中的阿茲克卻覺得,對方仿佛是哭着的一般。
他不再是那位張揚霸道的黑皇帝,而更接近於一個在剎那間失去了所有的少年。
「是我錯了,是我的錯。」林奈似乎是在喃喃自語着,「我不該在太陽神隕落之後,還覺得一切都可以維持着之前的模樣,我早該明白我留不住這些,也對,玩家怎麼能夠阻止版本變化呢,強行拼合在一起的東西,早晚會裂開,一不留神就會分崩離析,我也該適應新的版本了……」
阿茲克其實聽不懂林奈此刻在說些什麼,但他聽得出來林奈所說的似乎並不是指死亡執政官的事。
「哈哈……」林奈又笑了起來,只是這一次的笑聲似乎變得正常起來,他抬頭微笑着看着死亡執政官,道:「好,如果這是你的選擇,那麼我尊重你。」
「再見,死亡執政官。」
他最後看了死亡執政官一眼,打了個響指,便消失在了宮殿中。
於是宮殿中再度安靜下來,許久,阿茲克才聽到死亡執政官低語道:
「……對不起。」
「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我的孩子。」
另一個聲音在這宮殿中響起,那屬於薩林格爾,屬於阿茲克的父親。
阿茲克在此刻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過去屬於死亡執政官的恐懼與厭惡。
「希望你能夠遵守承諾,父親。」死亡執政官淡淡的開口,甚至不願意去看這個渣爹。
「我會遵守承諾,不對索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