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墨。
這個姓氏我之前了解過,在百家姓里排名第494位。
全國的墨姓人口只有小几萬人。
在香港以前沒有過。
自從墨者組織遷徙過來之後,香港才出現了墨姓人。
可以這麼說,香港的姓墨的,有一個算一個,基本都是墨攻這一脈開枝散葉出來的。
見我沒說話,阿雞說道:
「大哥,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但我也看得出來你是第一次來香港,墨爺那勢力,是真的不好惹,如果可以,花錢消災吧。」
「那個南哥人在哪兒?」我開口問道。
阿雞搖了搖頭。
「那墨無忌住在哪兒你知道麼?」
阿雞回道:「我只知道他住在白加道的山頂別墅,具體是哪一號,我不清楚。」
「能幫我打聽一下嗎?」
阿雞趕緊搖頭道:
「不行不行,大哥,您就別為難我了,我只要一去打聽,你一過去,我肯定會被查出來,到時候我就死無全屍了,大哥,他們綁架之後自然會聯繫你贖人的。」
他是真的害怕,但他眼裏的恐懼,絲毫不比看到我弱。
我也沒再為難阿雞,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他們會不會撕票?」
「不會,錢沒到手,絕對不會撕票。」
我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手機快沒電了,我也沒帶電池,得趕緊回去充電才行。
回到公寓,我把電話打給了周生。
這事兒比較麻煩,如果周生肯給錢,那我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電話一接通,我把事兒和周生一說。
周生直接說道:「一千萬可不是個小數目,正好,讓他們撕票得了,你別管了。」
「你確定?」我皺眉問道。
這周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想讓歡希淨身出戶我能理解。
讓她被撕票,倒是我沒想到的。
「確定。」
「行。」我掛掉電話,不禁搖了搖頭。
轉眼看着廚房裏歡希給我燉的補血的湯,我是真的於心不忍。
如果是個路人,那我也就不管了。
歡希雖然水性楊花,但對我還算不錯。
而且在香港我一個熟人都沒有,也沒有通行證,回去也還得靠她。
正想着,電話打了過來。
我趕緊接起。
「錢什麼時候能準備好?」
「今晚。」我回了兩個字。
「要現金,不要支票,不要轉賬。」
我冷聲道:「知道,給個地址,晚上我帶贖金過去,錢可以給你們,但有一條,你們不能動她。」
「放心,這點江湖道義我們還是有的。」
那邊說完直接掛掉了電話。
我收起手機,走到廚房盛了一碗湯,又吃了點東西。
時間還早,我看能不能睡上一覺,在夢裏找找關於天后廟的線索。
下午六點,我醒了過來。
並沒有夢到什麼,看來白天睡覺不會做噩夢。
手機里已經出現了一個地址,在中環灣仔繞道179號。
稍微收拾了一下,我出了門,在超市買了一個大袋子,然後又在報刊亭買了很多報紙。
滿滿當當的一大包,看着像是裝了一千萬。
不到七點,我便打車來到了那目的地。
這是一片已經停工了的工地。
在工地門口下了車,一個叼着根煙雙手插兜的古惑仔朝我走了過來:
「來贖人的?」
「是。」
「跟我來吧。」
那人轉身走進了工地。
我抬腳跟了上去。
很快,我就被帶去了一棟在建樓的負一層。
下面應該建的是停車場,很空曠。
不遠處擺着一張茶桌,一個長着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正在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