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太上皇!」
宗思柏趕緊行跪拜禮。
新帝從龍椅上起身,俯身行禮,「父皇金安,父皇怎麼來了?」
「怎麼,朕退位了,連這御書房也來不得了?」
新帝微微皺眉,「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玄帝背着手,目光落在宗思柏身上,沉聲道:「你先下去!」
宗思柏下意識地看向新帝。
新帝也是怔了一下,旋即微微點頭。
宗思柏恭敬道:「老臣告退!」
宗思柏退下去後,玄帝看着新帝,神色疲憊,眼神里充滿了怒火和失望。
「朕問你,你是打算讓列祖列宗打下的大玄江山土崩瓦解嗎?」
新帝臉色一變,「父皇,兒臣如今是大玄的皇帝,怎麼可能讓大玄江山土崩瓦解?」
「難道你不是這樣做的嗎?陽城失守,重州被占,北臨關糧倉被搶...大玄十八州已失去兩州,邊關被攻破,敵人就扎在我大玄的領土上,你打算如何解決?」
新帝眉頭緊皺,他已經下令封鎖了消息,父皇是怎麼知道的?
看來他身邊不乾淨,都父皇的人啊。
新帝沉聲道:「這些事兒臣可以解決,父皇就不用操心了!」
「朕不操心?朕再不管,大玄就該被諸國蠶食乾淨了...列祖列宗,無數將士用鮮血打下的萬里江山,就要成為他國領土了。」
「父皇,兒臣已經昭告全國,尋找良將,等......」
新帝怒道:「等你找到所謂的良將,大玄早就沒了...千軍易得,良將難求,我大玄能征善戰的良將,不都被你換了個遍嗎?
如今,連李瀚儒都告老還鄉去了,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這蠢貨不將大玄拖入深淵不罷休是不是?」
新帝面沉如水。
「說來說去,父皇還是不相信兒臣的能力!」
「你有個屁的能力...從小朕就將你帶在身邊,悉心培養,可你一朝得勢,徹底淪陷在權勢中,寵奸佞,遠忠臣,完全被人牽着鼻子走。」
新帝鐵青着臉,「父皇,朕現在是大玄皇帝...兒臣的決策是對是錯,自有後人來評說。」
「後人評說?」玄帝怒吼道:「不用後人,你現在去聽聽老百姓的聲音,邊關民不聊生,哪個不是戳着你和朕的脊梁骨在罵?
他們罵朕糊塗,教子無方。他們罵你,昏庸無能,誤國誤民。」
新帝冷哼一聲,「一群刁民而已...等兒臣騰出手來,再一一收拾他們。」
玄帝氣得不輕,「那是大玄的百姓,是你的子民,有他們才有大玄...你可記得寧宸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你現在要做的是安撫民心,不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面。」
新帝冷笑,「又是寧宸,反正寧宸說什麼都是對的,我無論做什麼都是錯...可惜啊,他雖跟父皇情同父子,可他終歸姓寧,父皇要真那麼寵他,為何不將皇位傳給他呢?」
玄帝被氣得渾身顫抖。
他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怒火,「聽說你將你四弟囚禁了?」
「他吃了敗仗,有辱國威,理當受罰!」
「你明知道錯不在他。」
新帝淡漠道:「所以,兒臣只是將他囚禁,並未過多為難。」
玄帝鐵青着臉,「大玄已經千瘡百孔,經不起折騰了...若你想穩坐皇位,從明天開始,讓朕垂簾聽政。
只有你我父子同心,才能拯救大玄於水火。」
新帝臉色微微一變,「父皇要垂簾聽政?」
玄帝點頭,「朕沒有別的想法,只想保大玄江山穩固。」
新帝俯身道:「我看就不用勞煩父皇了,這些事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