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白星跑來探望陸清。
咚咚咚的敲門聲將他驚醒,睜眼望去,小睦已經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跑過去開門了。
「呀,是海後姐姐!你怎麼來辣?」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會在學長家裏?」
白星剛剛沐浴打扮過,如出水芙蓉,精神面貌極佳。
林睦還未洗漱,所以披頭散髮,隨性自然,回答起問題來更是有什麼說什麼:
「我不是被阿海收留了嘛,所以我現在就像他養的一盆花,他不澆水我就會枯死,他澆水了我就可以多活一些日子~」
「」
白星懶得多說,畢竟再多說就要開始羨慕了。
料想zazaki知道這些逆大天的選手存在於「他」家裏時,表情也一定會十分精彩。
「好吧好吧,你們個個身懷絕技。」
她走進客廳,直奔最裏面的臥室而去。
「哎哎,你不能進去!」
小睦及時阻攔了她。
「為什麼?」
「因、因為阿海他還沒睡醒!」
蹩腳的藉口並不足以阻止好奇心拉滿的白星。
少女心說學長家就是我家,我來過不止一次了,他的臥室構造更是瞭若指掌,裏面能有什麼秘密?
「嘿嘿,沒睡醒怎麼了,沒關係的,我只是看看,又不做什麼。」
林睦越是阻攔,白星就越想進去看一看。
未等孩子衝過來抱住她,她就唰的一下閃身到了臥室門把手邊,一下子推開了虛掩的房門。
然後,
呆若木雞了。
——
只見陸清確實已經處於清醒狀態了,畢竟中午十二點這樣的時間點就算是在養病也超出了他睡眠生物鐘的範圍。
他向來是一個無比珍惜時間的人,身邊各種各樣的事情必須要處理,恨不能一日有48小時可以使用,只是問題出在,他雖然清醒着,他身邊坐在床上的蘇靈卻是不太對勁——
因為她正在穿睡衣。
「??」
白星小臉一愣,睜大眼睛看着室內景象。
單薄的蘇靈仿佛是剛從某人懷裏鑽出來的,雖然表面上沒什麼表情,但她的狀態明顯是睡得很香很滿足。
【話又說回來了,表面上沒什麼表情,難道不正意味着天天做這樣的事,都已經習慣了,所以才沒什麼表情的嗎??】
白星心裏警鐘大作,看着一臉夫妻相的二人,覺得這似乎不太對勁。
「你們這是在過婚後生活嗎?」
少女有些不自在的杵在門口,目視着蘇靈穿好衣服後將陸清扶起。
「嗯?有問題嗎?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這樣很沒禮貌。」
蘇靈自顧自的整理着床邊的凌亂,在面對白星的質疑時毫不留情。
「」
「哎鴨,我沒攔住她,叫她看見了,是我的錯,下次我會記得鎖住她的!」
林睦跟了進來,主動承認了錯誤,搞得陸清一時間有些分不清,自己清醒之前,這房間裏到底發生過什麼了。
明明只是因精神狀態不佳而睡了一覺,中途還醒了一次,甚至回復了一條學姐發來的消息。
雖說發的內容是什麼以及回的是什麼已經忘記了,但這一覺睡得倒是還蠻舒適的,有一種被治癒了的感覺,哪怕是面對昨日的負面情緒,也依舊能夠起到緩解作用。
「好了,你們都坐下吧。白星,找我來有什麼事?」
陸清的思維尚且處於渾噩當中,他也沒下床,而是就這樣裹着被子坐起來,像個苦行僧一樣等待着少女道出來意。
白星感受到一種明顯的陌生感和距離感。
就仿佛,曾經的學長正在逐漸離自己遠去。
他的生活已經支離破碎,自己又無力像蘇靈和林睦那樣去為他提供一些精神方面的支持,使得他恢復元氣。
現在能指望的,就只有重組的樂團和同樣被傷害了的zazaki。
如果沒有zaza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