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不讓塔內二老書寫了?」
「難道洛賦是嫌麻煩?所以乾脆自己動筆?」
「不過這樣的話,雖然難度降低了一些」
「但似乎也沒什麼問題,畢竟銀月看不到洛賦寫的數字,同樣洛賦也看不到銀月寫的。」
可那銀月,卻遲遲沒有動筆。
滄瀾聖母默默站在一旁,一對美目,不知何時眯成了一條橫線。
「寫啊?」洛賦挑了挑眉,玩味地盯着銀月。
銀月拿起筆來,卻又僵停在了半空。
仍是不肯下筆。
繼而,她態度一轉,對洛賦呵呵冷笑:「規則是我定的,輪不到你來修改!」
「必須按照原定規則,繼續下去!」
這樣一番言辭出口之後。
盛會的賓客們先是茫然。
而後,似乎有所察覺。
再到最後,全都變了臉色。
能來到這裏的,腦子都很靈光。
他們終於意識到了一個驚人的問題。
但誰,都沒有開口,將如此敏感的問題說出來。
唯獨,東北角的年輕少年,忽然站起身來:「我草!」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了!」
「洛賦自己書寫字條,不是為了讓銀月看不到,而是為了讓」
少年的目光,猛然射向滄瀾聖母。
但下一瞬,他意識到自己魯莽了,又急忙尬笑了兩聲,匆匆坐了回去。
他沒說完的後半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洛賦,自己寫字條,是為了讓滄瀾聖母看不到!
洛賦當着聖母的面,寫下了一個字條。
其實憑藉聖母的眼力,哪怕只根據洛賦動筆的軌跡,都能猜到洛賦寫了什麼。
但,聖母沒有留意!
誰都沒想到洛賦會突然寫字,並丟進寶罐。
滄瀾聖母,錯過了,觀察洛賦寫字的過程!
偌大的滄瀾鑒寶盛會,三城的修士們,都沉默着。
空氣,令人窒息。
洛賦臉上的笑意越發玩味,道:「總首席,寫啊。」
銀月故作淡定,但眼神里地驚慌,卻逃不過洛賦的星眸!
「寫!」
陡然見,洛賦一聲厲喝!
那銀月竟是被嚇地哆嗦了一下。
她用力攥緊拳頭,仍是硬着頭皮,吼道:「你讓我寫我便寫?不行,必須讓二老寫字!」
洛賦目光漸漸冰冷下來:「這八層寶罐,你已經猜對了一次。」
「現在,仍是這八層寶罐,咱們再猜一次,你為何不敢?」
偌大會場,仍是無人吭聲。
但,萬眾更多地注意力,一致從銀月身上,轉移到了滄瀾聖母身上。
銀月越發惱羞成怒了,咆哮着:「我說過,必須讓二老寫!」
洛賦點了點頭:「可以。」
銀月心中微微一動,暗鬆一口氣。
但接下來,洛賦道:「讓二老寫完,直接在塔內封罐,聖母不得入塔。」
「把寶罐,送到塔口!」
「而且,必須還是八層寶罐!」
「以免你找藉口,說九層就看不穿了。」
銀月,雙目死灰!
一聲不吭。
洛賦呵呵一笑:「八層太難?七層?」
銀月不語。
洛賦道:「六層?」
銀月面紅似血。
洛賦道:「五層?」
「五層都不敢?」
「夠了!」滄瀾聖母終於開口。
她深深看了洛賦一眼:「這一輪,算銀月輸了。」
「由此,這一次的斗器,也算銀月滿盤皆輸。」
「那可不行。」洛賦斷然拒絕,道:「先前銀月懷疑我作弊時,你們是怎麼做的?」
「甚至不惜冤枉一個總執事,只為了證明我在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