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瞪大了眼睛,手中的藥箱掉落在地,立刻抬手去推他。
「唔......」
可厲霆深卻沒有給她反抗的空間,直接將她抵在門上,輕而易舉地舉起她的雙手,單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捏着她的臉頰抬起,迫使她更好地承受他的吻。
顧眠的呼吸被掠奪,屬於男人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將她淹沒。
清冽好聞,卻又霸道而強勢。
唇齒交纏間,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好似帶着能將她灼傷的滾燙溫度。
顧眠心一橫,用力咬了下去。
鐵鏽味頃刻間在兩個人交纏的唇齒間蔓延。
厲霆深悶哼一聲,這才離開她的唇。
男人的唇角帶着一抹血跡,猶如吸血鬼一般,妖冶而魅惑。
「厲霆深,你瘋了!」顧眠氣喘吁吁地瞪着他,「原本我打算治好你的傷,我們兩不相欠,但是現在,我反悔了!」
「我不會再繼續幫你治傷,也不會再見你!」
「想反悔?」厲霆深勾唇,嘴角是一抹邪肆的笑意,「那我也反悔了,既然你是我的妻子,那就是屬於我的,我不會把你讓給裴謹川!」
顧眠氣得渾身直哆嗦,「厲霆深,我從來不是你讓給裴謹川的,而是我顧眠,選擇了裴謹川!」
厲霆深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跡,戲謔道,「既然你這麼深愛裴謹川而厭惡我,那你有沒有想過,曾經是怎麼嫁給我的,嗯?」
「我不想去想,因為我知道,那一定是一段痛苦無比的經歷!」顧眠冷然道,「厲霆深,就算我想起了一切,我想我也絕對不會後悔忘記你!」
厲霆深的瞳孔驟然緊縮!
他冷沉如幽井的雙眸里閃過一抹痛色。
「痛苦無比?」厲霆深勾唇,俊美的臉上卻勾起了一抹危險的笑意,「看樣子,你是真的忘了曾經當厲太太的快樂,我會讓你回憶起來的......」
顧眠一怔,下一秒,面前的男人重新吻住了她。
「唔......」
顧眠試圖反抗,但雙手和身體都被他嚴絲合縫地按在牆上,像是被釘子牢牢固定住一般,根本無法動彈。
男人伸手探進她的裙擺,目標明確,大掌在她雙腿間游離、撩拔。
顧眠渾身一顫,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在抗拒。
屋裏空調很足,是十分舒適的溫度,但兩個人的臉上很快沁出了一層薄汗。
交纏的呼吸愈發滾燙,像是能把人灼傷一般。
顧眠的大腦一片空白,眼前只有近在咫尺的放大的俊臉。
男人的雙眸像是海上深不見底的漩渦,帶着能將她吸進去的力量,好似下一秒,她就會萬劫不復。
顧眠既生氣又委屈,眼淚在眼眶裏打着轉,強忍着不讓它湧出。
「砰砰砰。」
門外突然傳來幾聲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還沒等顧眠反應過來,耳邊便傳來了裴謹川的聲音,「顧眠,你在裏面嗎?換好藥了嗎?」
顧眠快要瘋了,拼命掙扎了起來。
厲霆深死死將她按在門上,薄唇貼着她的唇,啞聲道,「你是不是想讓裴謹川聽見動靜闖進來,看看我們在幹什麼,嗯?」
顧眠一怔,不敢再動彈。
厲霆深卻更加肆無忌憚,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繼續往裏探去。
顧眠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抖如糠篩,眼淚奪眶而出。
門外的裴謹川再次敲門,「顧眠?」
隔着眼底的霧氣,顧眠看着面前無比惡劣的男人,眼淚流得更凶。
好在裴謹川沒有直接開門進來,門外也很快沒了動靜。
厲霆深這才抽出自己的手,鬆開了她。
顧眠渾身一軟,差點跌坐在地。
「裴太太,你有沒有一種背着丈夫偷情的感覺,嗯?」厲霆深戲謔道。
顧眠無力地瞪着他,「厲霆深,你覺得有意思嗎?」
厲霆深一愣,很快淡然道,「很有意思。」
「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