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出於一個男人隱秘的心思,對作為一個女人的顧涵之的心動,又或者是憐憫、憐愛等等,總之嘉孝在發覺他對顧涵之的這份感情,以及顧涵之一直深受渣爹困擾後,就決心要給沈巍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他是個商人,一個合格的商人自然懂得如何趨利避害,更知曉錢這個東西自古便有通神之能。
道上的人尊稱沈巍為一句沈爺,既是因為對方的勢力,也是因為對方的財富,而一旦沒了這份財勢優勢,那麼沈巍也不過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尋常中年人而已。
總之嘉孝起初是在股市上截擊沈巍,給沈巍名下的產業帶來了不少麻煩,而後他查賬時發現自己名下的it公司電子行業等等,曾和一些與沈巍有關的企業有過合作。
解除合作只是第一步,同時嘉孝背後還站着一個宋家二舅宋震華。
宋震華手中所掌握的產業,影響力只會比嘉孝更大,宋三舅和霍斯僑得知這事兒後,也不過是隨便吩咐一句話的事兒。
他們這些人加在一起幾乎掌握了大半的經濟命脈,又豈是沈巍可比,而宋家這些人的態度也影響了許多急着與宋家合作,又或者本就與宋家交好的那些人。
這樣一來沈巍突然發現,從前他不管走到哪兒都是風風光光,但近日突然成了個人嫌狗厭的,以往那些所謂的朋友更是爭着搶着和他撇清關係,就好像生怕被他連累似的,而他手裏的產業陸續出了不少問題,窟窿越來越大,面臨着許多投資方的撤資等等,資金鍊已經出了問題。
甚至就連稅務都被有關部門翻了出來,正在面臨催繳通知。
在這種情況下沈巍焦頭爛額,起初他與曹正輝平起平坐,但如今曹正輝已經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一旦得到曹正輝的注資他將能順順利利地渡過難關,至少也能有個喘息的餘地。
而此時京城之中,「砰!!」
沈巍摔碎了一隻酒杯,他滿臉的陰鷙。
「方家那邊是怎麼說的?」
眼前的人一臉恐懼,連忙回答:「方方家本來是有意與您聯姻的,但但那邊似乎已經反悔了。」
在此之前沈巍曾很受方家那邊的青睞,方家有個女兒離異多年,沒有孩子,家世背景也強大厲害,本來若不出意外,年後沈巍興許就要與方家那人結婚,從此身價會水漲船高得到方家的支持。
但此時對方嗅到了幾分奇怪風向,竟剎那間抽身而退捨棄了沈巍。
屋漏偏逢連夜雨,他原本是可以憑藉方家再進一步的。
面色沉了沉,他又問:「涵之呢?」
「涵之她、她去荔城了,您也知道,宋家那邊出了一些事,她又跟那個宋嘉孝關係不錯」
「呵,她倒是給她自己找了一個好靠山。」
沈巍一臉的厭惡,接着一臉的陰沉,也不知在思忖什麼。
而他正是這時接到曹正輝那邊派人打來的電話,當手握聽筒,聽見曹正輝有意面談時,他精神一振。
「好,我這就過去!」
說完他立馬起身,讓人定了張機票,連夜飛向了荔城。
而荔城這邊,嘉仁實在是在醫院裏待不住了,他辦了出院手續,當天傍晚五點多便乘車來到了錦翠園這邊。
其實對他而言,他這次受的是槍傷,肯定是得養上一陣子的,但在哪兒養都是養,在哪兒養不是養,沒必要非得待在醫院裏不可。
當然也是覺得,醫院到底不方便,比不上自己家,而且住院時宋家這邊總是得兩邊跑,每天都麻煩得很。
幼幼安置好顧涵之等人,一聽說嘉仁出院的消息驚訝地睜大了一雙眼,「咦??不是還得再過個一兩天嗎?」
她此刻正站在別墅的大門口翹首以盼。
嘉仁不方便活動,按着心口被人攙扶下車,之後坐在了一張輪椅上,他笑着看了看幼幼,「還是在家裏待的舒服些。」
「姥姥一定高興壞了!不對姥姥肯定得念叨你的!」
宋老太這會兒正好沒在家,老太太見天色差不多了,想給嘉仁煲個營養湯,於是就拽着宋老頭去附近的菜市場買菜去了,這會兒還沒回來呢。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