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高度集中的沈湘語,對班上同學的議論完全充耳不聞。
此刻出現在她眼裏的世界,只有眼前還未唱完的《但願人長久》。
而且這還是師兄寫給她的歌,是屬於他們的歌。
畢竟....,但願人長久呢。
連沈湘語都能想到的事情,而深諳言情小說里各種套路的付雨琪,居然在沈湘語唱完了一段主歌后,才突然意識到這首歌里可能有着不一樣的意思。
大文豪蘇軾雖以豪放而着稱,但是《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明顯不能完全說是豪放,它還有擁着詞人的無比浪漫。
「沒想到湘語那個老是把不談戀愛掛在嘴邊的大狗熊,玩起浪漫來這麼的潤物細無聲。」
付雨琪覺得自己盲生發現了華點,喃喃自語的說道。
而還在行政樓上着課的周知非,他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搬來的《但願人長久》,居然讓她們腦補了這麼多的東西。
這還真是生活只憑想像,戀愛全靠腦補啊。
小富婆平時表現得很社恐,但是當她踏上舞台後就像是換了個人,她在演唱的時候氣息很穩,臨場發揮同樣很穩,幾乎沒有出錯的情況。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一曲終了,整個舞台教室響起了掌聲。
不管他們這時心裏是怎麼想的,該有的表面功夫都是做得很到位。
柯悅媛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直接走上了舞台。
她走近沈湘語的跟前,開口問道:「沈湘語,這首《水調歌頭》,是你自己譜的曲?」
回過神來的沈湘語,搖了搖頭道:「不是我譜曲的,是師兄給我譜好的曲。」
就連她自己可能都沒有察覺,剛在提起周知非的時候,本來一直面無表情的她總算是有了一絲絲不同的表情。
柯悅媛愣了愣,下意識的問出口道:「師兄?你的師兄嗎?」
脫離了表演狀態的小富婆,這時候這麼多人看着她,而且講師還有那麼多的疑問,問得她心裏有些慌。
付雨琪看到沈湘語退後了一小步,立馬就湊了上來道:「柯老師,湘語說的是師兄,其實也是我們班的師兄。他是我們大二的師兄,他的名字叫周知非,而他用來創作歌曲的藝名,就叫知非。」
柯悅媛回頭看向了付雨琪,然後又重新看向沈湘語。
她笑着道:「沈湘語,原來你口中的師兄,是那位陸教授的得意學生啊。」
隨後柯悅媛又怔了怔,她記得這個「知非」好像擅長的曲風不是這個吧,
在付雨琪話音剛落的時候。
台下的學生也是議論紛紛。
「原來知非的名字叫周知非啊,這位師兄有點自戀啊。」
「你太孤陋寡聞了,這位師兄可是沈湘語的男朋友。」
「這些狗幣的師兄,就喜歡跟我們大一的搶女生。」
「你們關心的怎麼就只有沈湘語,難道你們不應該關心下周師兄的才華嗎?」
「他有什麼才華,不就是給古詞譜曲麼,我上我也行。」
「不好意思,以這曲子的水平你上你可能還真不行。」
「我可告訴你,我命由我不由天,莫欺少年窮。」
「讓你特麼的少看點網絡小說,你就是不信。」
作為人生三大錯覺之一,我上我也行絕對是最害人不淺的。
說個比喻,就像阿三認為華國行的,它也一定行。
而阿三能做成的,華國不一定能做成。
就像他們是把恆河整成了包治百病的聖水,這個華國就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