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當年未能完成軍師所令之事,讓小公子遭此大難,無論有何差遣,定邊皆無不從命。」
「好,那將軍暫且回去,等我消息,一旦消息確實,便煩請將軍費心了。」陳漢仁揮揮手。
「定不辱命!」張定邊堅決應聲道。
「好吧,我現今藏身朱元璋的皇宮之內,出來一趟十分不便,便不虛留將軍了。若有消息,我會着人通知將軍的。」陳漢仁站起身來。
「是,軍師!」張定邊如同多年前般拱手彎腰行禮,似乎在向這位一直還在堅持要為陳友諒報仇,為大漢朝效命的軍師致敬。
++++++++
「皇上駕到——」茗香院外,突然傳來隨侍大太監高誦的吆喝聲。
茗香院中的陳守、朱文琅,還有陳漢仁等幾個正在這邊忙乎着的大小太監,聞聲頓時呼啦啦地一片跪倒一片,而朱文琅還是被陳守一把硬拉着跪下來的。
「既然張恭清手不乾淨,他也就沒資格當這重慶知府,朕眼裏容不得沙子,誰要給朕亂伸手,朕就砍誰的腦袋,惟庸,即刻下旨,着即革職拿問,命朱守仁就地正法行刑,也給重慶的百姓出口惡氣。」朱元璋的聲音傳過來,顯然是一邊說一邊朝這邊走。
「丞遵旨。皇上體恤百姓,明見萬里,實是重慶百姓的洪福。只是張恭清一殺,重慶知府便空了下來,卻不知令何人接任?還請皇上示下。」這是胡惟庸的聲音。
「嗯,你上次不是提到過重慶縣的知縣有個叫秦昌德的官聲還不錯嗎?」
「是,皇上,那秦昌德乃是洪武元年的進士,補缺後在重慶任上已做了三年了,官聲尚佳,聽說還有百姓送過萬民傘。」胡惟庸回道。
「那就是他了,一併下旨。」一邊說一邊邁進大門,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小猴兒,又在調皮什麼了?夫子快請起。小猴子,你也起來吧。」
正是大明朝開國天子,洪武皇帝朱元璋,身後還緊跟着三人,一個是貼身大太監高誦,另兩個卻是魏國公徐達和中書省參知政事胡惟庸。再往後一點,便是一大隊跟着伺候的太監宮女,其間還有一位花白長髯卻是面色紅潤滿頭烏髮的武夫,腰懸長劍,朱文琅認得那是宮中侍衛統領上官雷。
朱文琅一直便是調皮猴性子,便是見了皇上也是嘻皮笑臉,朱元璋話音未落,他便已起身,聽皇上問話,便道:「皇上老叔,老夫子教我念書呢,我可沒玩。」
得,這回是真真實實將「皇上老叔」四字叫出來了。
「琅兒無禮!」陳守剛站起來,又大驚跪倒,嗑頭道:「請聖上恕朱文琅大不敬之罪。」
「夫子快起來,恕什麼罪啊,不過就是小孩子的胡鬧嘛?皇后都是他嬸子,朕可不就是他老叔嗎?小猴子沒叫錯,夫子你起來吧起來吧。」朱元璋心情甚好,哈哈大笑。
「小猴兒,你說你學書,朕考考你,你要答得好,朕有賞!」朱元璋轉頭對朱文琅笑道。
「請皇上老叔出題。」朱文琅小大人般一抱拳。
「哈哈,瞧這小子。」朱元璋指着朱文琅轉頭對徐達大笑,又回頭道:「行,那你將李青蓮的《將進酒》背來聽聽!」
「背完有賞賜嗎?」朱文琅問道。
「你先背,背完了再說!」朱元璋一板臉。
「背就背嘛。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朱文琅吐了吐舌頭,只好背將下去。
其實他也不是背不來,李白這詩味道挺合着朱文琅的性子,第一次讀了就很喜歡,朱文琅看兩遍便已熟記了,此時只是天性使然,故意搗蛋而已。
「與爾同銷萬古愁!」
「好,不錯,我家允恭比小猴兒還大一歲,現在還背不全呢。」旁邊的徐達拍手湊趣。
「還是陳夫子教得好,皇上聖明,文琅小小年紀確實聰明伶俐。」胡惟庸不動聲色地拍馬屁,他並不清楚實情,只道朱文琅真是朱元璋的遠房侄兒。
胡惟庸最大的本事便是無論碰上什麼事,到他嘴裏都能說得十分入耳動聽,不是聖上英明就是天降祥瑞,總能令這位洪武皇帝龍心大悅。
不過不知為何,朱文琅總覺得這胡惟庸的笑容有些假,看
第6章紫萱玉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