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行沒出聲,只是把蘇染摟得更緊。
母親的苦衷,大概就是對陸家太失望了吧。
可這並不是她婚內出軌的理由,她完全可以選擇先離婚。更不是她讓青春期的兒子欣賞自己父親出軌照片的理由。
蘇染柔聲問:「如果你想,我可以送些自己做的點心給她。」
陸景行搖頭:「不用,我不想,她也不需要。」
蘇染捧起陸景行的臉,在他眼睛裏找最真實的答案。
他還沒做好準備,他還原諒不了。
蘇染:「那就別難為自己,不想緩解,就乾脆不去想。」
陸景行:「我只是有些事情要問她。」
蘇染:「你爺爺的事?」
陸景行點頭:「我會處理,不用擔心。你先早點休息,我還有點事情,很快。」
蘇染手指輕輕點着他的臉頰:「今天這麼乖?」
陸景行笑:「也可以不乖。」
蘇染:「不要,我明天還要早起去祥雲公關找馮姐,聊下一步推廣的事。」
陸景行:「找馮姐可以,遠離馮浩源。」
蘇染捏着他的嘴角,往上挑:「聽說馮浩源也入選十大傑出青年了。」
陸景行:「你聽說的還挺多。」
「周末的頒獎典禮,他約了我一起出席,我答應了。」不等陸景行出聲,蘇染挑着眉毛補充,「當然,你上台的時候,我也會鼓掌的。」
陸景行舔了下蘇染的指背:「因為主辦方邀請了斐瑤和薊大項目的代表參加?」
蘇染一副口不對心的模樣:「當然不是,我是想親自到現場觀看你的光榮時刻。」
陸景行:「我也可以邀請你同去。」
蘇染胡嚕着陸景行烏黑的短髮:「乖,為你的奪權大業,老實一點兒。」
陸景行:「委屈你男朋友了。」
蘇染杵他額頭,扭着細腰往回走:「委屈我前男友的前女友了。」
看着她搖曳的背影,陸景行輕笑。
轉回頭,發消息給周儀:周叔明天有時間見面聊一聊嗎?
周儀很快回覆:最近陸老這邊實在離不開人,我不太方便出去。
陸景行挑下眉,看來老頭子警示過周儀了。
再不着痕跡地暗中挑撥幾次,恐怕周儀就很難在老頭子那邊得到百分百的信任了。
陸景行:周叔還記得姓桑的那個女人嗎?
這次周儀遲遲沒有回覆。
陸景行:外面暗藏一個威脅,心裏多少有些不踏實。或者還有更多我不知道的?
周儀依然沒有回覆,但是很快一個陌生號碼發來一條短訊:他們去了獅城,十三年前那女人病逝。那孩子去了南洋其他地方做玉石生意,再之後便沒了消息。那些年那一片很亂,多半是凶多吉少。除了他,再沒有別的疏漏在外面。
陸景行追問:那孩子叫什麼?
陌生號碼:桑瑜,如果還活着,今年應該是三十七歲。
陸景行:有照片嗎?
陌生號碼:我要找找,太久了。
十分鐘後陌生號碼發來了一條彩信,裏面有三張照片。看上去應該是探子監視母子倆時,偷拍的。
最後一張照片裏的桑瑜二十多歲,確實與老頭子有三分像。
嘴唇很薄,眼睛細長,眼眸很是陰鬱。穿着無袖的t恤,站在一間燒烤店前吸着煙。
從桑瑜的面相看,他應該很樂意在公開場合突然出現在老頭子面前,訴說老頭子的薄情寡義。
那些他不好說出口的,比如老頭子給福利院的孩子們下毒,收買證人幫陸鴻儒洗脫罪名,都可以由桑瑜的嘴揭露出來。
所以,一定要儘快找到桑榆。
陸景行把桑瑜的照片發給了杜仲:查這個人,桑瑜,三十七歲。二十多年前移民獅城,開過燒烤店。十三年前在南洋做玉石生意,然後失聯。
杜仲:收到。
周末,蘇染給陸景行打領帶:「衣服是我選的,領帶是我系的,連鬍子都是我幫你刮的。可惜打扮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