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拒絕一把從動漫中照進現實的劍,這好像是刻在基因中的。
小時候,有一根不錯的木棍,方圓幾里的韭菜花,但凡有個頭,那都是對自己劍術的諷刺。
慕容極將劍放回到匣子中,轉頭問道:「這柄劍送給我,那位先生還有什麼話說嗎?」
他很清楚,這劍的品質極高,沒有要求就這麼白送,他可不信有這麼好的事兒。
「哈哈,是有幾句話說。」
「請講。」
「先生說,皇帝親政前後,他要你護衛在側。」說着從懷中拿出一份書信和一份聖旨。
慕容極打開一看,是叫自己到大宋西軍任職的聖旨。想都不要想,當即拒絕。
其他朝代,也就罷了,在大宋當兵為將,能憋屈死。
他寧可這柄劍不要。
將聖旨扔回去,慕容極神色凝重:「我就是一個山野匹夫,比不得諸位,還是算了。」
說着站起身就走。
門口的士兵直接攔下慕容極的去路。
「怎麼着,楊將軍?」
楊邦懷一擺手,示意那些士兵離開,隨後親手捧着劍匣走了過來,「先生答應你的劍,說到做到,至於官職,就看你的意願了。」
將劍匣放在慕容極身邊,隨後帶人走出了客棧。
慕容極興奮的將劍匣抱在懷裏,要了一條魚,結了賬,就回了寺里。
日向生活逐漸平穩,無非就是讀書、念經、練功。佛印是個好老師,看過慕容極的天問劍之後,只是笑了笑。
慕容極可就遭殃了,從那天以後,就多了一項修煉的內容,練劍。
從劍法的最最基礎的練起,無比的嚴格。
慕容極不是十五歲的毛頭小子,沒有那些叛逆的心思,他知道哪些人對自己好,什麼是對自己好的。
雖然很苦,可也樂在其中。
結束了一天的修行,慕容極走回禪房,打了一些水洗漱一下,點燃燭火,開始讀書。
月半上樹梢,慕容極就着月光看着窗外如銀粉鋪地的畫面。
想起了蘇軾的灑脫。時間一晃,居然過了那麼久了。
在隔壁的禪房牆壁上,還留着蘇軾在牆上提的詩詞。
慕容極突然來了興致,拿起毛筆。
走到被粉刷的牆壁前。
撓了撓頭,些一些什麼呢?
有了主意,又搖了搖頭,人家寫詩詞,自己些武功秘籍,會不會太掉價了?
「哈,就它了!」
提筆寫下:臨江仙,三個字。
『稽首吾門諸道友,降心向外休尋。
等閒容易費光陰。
修行何是苦,不了我人心。
滅取無明三孽火,勿令境上相侵。
本來一點沒升沈。
真閒如得得,步步上高岑。』
寫完收筆,自己的字並不是那麼好看,只能說過得去,不過這首詞慕容極是滿意的。
自己大小也是個修行人士了,修心修身修神,有種超凡脫俗的味道,不過分吧。
「修行何是苦,不了我人心。」
佛印是個好師傅,有名師指點,可以少走不少的彎路。心境上的修持,是最難得,有些時候,還要看運氣。
慕容極輕嘆一聲,儒釋道三家在心境上的修持無比重視,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執念成魔才是最可怕的。
不過,對於執念,好像三教都有着應對之法。
比如自己手中的這部《金剛經》。一切賢聖,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
慕容極放下手中的劍,微微蹙眉,外面的吵擾聲很大。這裏是承天寺,還有人在這裏鬧事兒?!
天問劍入鞘,走到寺廟前殿,在大殿之上,聚攏了不少人,都是寺廟裏的和尚。
慕容極撥開人群,抻着脖子往裏看。
在那大殿佛像之下,盤坐着一個人,正是佛印。
他是承天寺的主持。
「釋了元!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