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張楚嵐的炁體源流,你怎麼看?」
「你想我怎麼看,我就怎麼看。」
房間內,呂慈沖泡茶葉,倒了一杯給了王藹。
「哈哈哈,我想法其實很簡單啦,畢竟是龍虎山的孩子,就打算叫他過來,問兩句話。」
「喔?需要用我呂家的明魂術。」
「主要也是給你家的小孩練練手,他們也很少將明魂術,用在外人身上吧?」
審問張楚嵐,此事可大可小。
往大了說,這是與天師府作對,對張之維不敬。
往小了說,也就是長輩對晚輩好奇的問上幾句話,同時呢,也好給呂家的小孩一個進步的機會。
王藹三言兩語,就把本來可嚴重的事,化得很小。
「行啊,這有什麼不行的,你說了算嘛!」
呂慈哈哈大笑,一點沒當回事。
王藹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說,要了張楚嵐的命,他都不會有半點遲疑。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方才跟唐門那小子聊了會,到底覺得他怎樣,我參考參考。」
張楚嵐的事,就這麼一筆帶過了。
有些事不需要聊太多,因為呂慈心裏,也對炁體源流,很感興趣。
王家擁有拘靈遣將,呂家擁有雙全手。
大家心裏都知道,八奇技意味着什麼。
重新聊回馮勤,不過是結束對談的最後一點話題。
若是以張楚嵐結尾,他們就像是為了利益而湊在一起,但如果再聊點其他的,就顯得感情很深了。
大家都知道,彼此沒有太多感情,但知道和不做,是兩碼事。
人情世故說的不就是這些心裏清楚但裝糊塗的事麼。
「你想聽實話聽假話?」
「肯定實話啊,假話哪犯得着你來說。」
「他實力不錯,天賦也是頂尖的,但就是」
王藹敲了敲腦袋,搖了搖頭,沒有細說。
暗示着,馮勤的腦子,不太行。
呂慈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誒?你和唐門關係不挺好的,怎麼笑得…」
王藹還以為,對方會不開心,沒想到樂成這樣。
「關係是好,但該笑還是要笑啊。」
王藹感覺後背發麻,暗想,這果然是條瘋狗。
對唐門好,卻還對他弟子愚蠢之事喜聞樂見。
天底下還有這樣的怪人。
呂慈笑着擺手,「也是,是挺笨的,說不定,都不知道一些話里行間的意思呢。」
說罷,也就離開了。
只留下略帶疑惑的王藹。
怎麼感覺,呂慈這老頭,話裏有話的意思。
嘖不知道一些話里行間的意思?
王藹想了想,覺得是自己多想了,馮勤不就是不懂得他趕客和勸忠之類的話嘛。
所以呂慈在罵馮勤,一點錯都沒有。
王藹笑着搖頭,「呂慈真是喜怒無常呢。」
走出房外的呂慈心情大好。
「王藹那傻子,原來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被唐門那小子當「電話」用呢。」
呂慈還想着,馮勤這手段也算不上高端,指不定王藹察覺了,會暗中給他使絆。
結果沒想到,王藹是將馮勤當成了傻子看待。
「真是人不服老不行,年輕時,你都沒有這麼草率的定義一個年輕人過。」
或許,是王藹從始至終,就沒有把馮勤當一回事,誰知道呢。
呂慈笑着感慨,隨即將紙條打開。
笑容逐漸消失。
【呂前輩,此事我不敢確定,所以不敢擅自讓任何人知道。】
【我在江西,無意聽見一群流氓異人,稱一位戴眼鏡,蘑菇頭的少年為——呂良!】
【他們看上去像是全性,此事可大可小,晚輩拿捏不住,特地告知前輩。】
嘶——
那張紙條碎成粉末。
呂慈的臉色鐵青,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