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什麼時間正式教他,總不能一直放養吧。」
在張旺走出宿舍樓時,唐明靠着牆邊,等候多時。
「切磋完就教,不過說起來,我總覺得,也不用咋教呢。」
這些天張旺是有教過,基礎的運炁。
也是前陣子,觀察下來,怎麼都學不會,且毫無章法的運炁,竟開始走上正軌。
這個過程,縱使張旺活了這麼多年,也是頭一次見。
他一開始的【庸才之姿】,就連自己都被欺騙了。
而這,才是唐門最缺的技巧,就是藏。
當年令所有異人聞之色變,膽戰心驚的唐門,靠的便是藏與殺。
藏於虛無,殺於一瞬。
能做到這個藏字的人,註定不凡。
而作為一個平凡的老東西,又能教多少。
張旺自嘲一笑,擺擺手便離開宿舍樓。
唐明回頭看了一眼宿舍樓,心中也對馮勤,多了幾分感謝之意。
這十幾天的功夫,他可是讓自己的徒弟,更加精進了呢。
第三天,第三場切磋準備開始。
如果三場全贏,下一場便是進十六強。
當然,並非進了十六強,就說明實力是外門前十六。
畢竟這歸根結底,都是切磋,其強對強,弱對弱,才有切磋的意義。
像馬龍這樣的妖孽,對上的人,也絕非小卡拉米,而是圓兒這種,同樣實力強橫的存在。
所以,能擠上十六強,只能說明,水平還算可以,處於中上游水準。
故而哪怕馮勤是即將晉級十六強的選手,也不會有人感到太驚訝。
頂多就是認為,他是很看重勝負,能拼命的那種。
「今天馮勤還能參賽嗎?」
「肯定不行啊,你都沒看,他打第二場時,全身看上去沒有完整的。」
「你形容得好恐怖…跟被打折了一樣。」
「我賭十塊,他就算上場,也過不了五招。」
「話說第三場他對誰?」
說到第三場的對手,大家都下意識,將目光投向了角落裏,安靜站着的男子。
兩顆極為顯眼的大門牙,臉上長着雀斑。
赫然是唐門外門弟子,也是弟子裏【唯一的煉器師】!
一見着他,大家幾乎都已認定,馮勤必敗。
儘管這次切磋,不能使用法器暗器,可高楠的絮步等功法,皆是極為熟練,不說精通,但在外門也是排的上號。
屬於中上游的水準。
同時,高楠也算是馮勤,真正的師兄。
因為他的煉器術基礎,就是張旺所教。
雖說沒有證據,不過大家心裏隱約都默認,張旺的本領,主要是煉器。
收馮勤這麼多天,不急着教他基礎功法,極有可能,是想將其培養成,外門第二位【煉器師】!
當然,一切都是猜測。
也有人說,張旺不過是教基礎,真正教導馮勤的,大概率還是唐明,或者是唐秋山。
因為後面兩位,即便姓唐,也有參與外門弟子的教學當中。
唐門內外門之分,其實在如今形同虛設。
因此倒也沒有階級分明的情況出現。
隨着猜想議論聲止,馮勤的第三場已然到來。
「下一場,高楠對馮勤!」
掃去坐了一屁股的土塵,馮勤伸了伸懶腰,踏上空地。
高楠同樣沒有拖拉,在唐明喊出自個名字時,便站至馮勤對面。
光是馮勤如今這般穩健的踏出步來,周圍便傳來一聲聲驚呼。
昨天還傷痕累累,走起路來搖搖欲墜的人,如今跟吃了仙豆似的,瞬間恢復。
「什麼情況,小師弟演我們呢?」
「啊?可是…他入門十天,演啥呀。」
「他不會是裝模作樣吧?」
「高楠那小子可不簡單,裝高手是嚇不退他的。」
「真正的師兄對師弟,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