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唐門的第二天。
張楚嵐不繼承天師之位的消息,才算是傳了開來。
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圖什麼,老天師又圖什麼。
一整個異人圈陪他們玩這麼一出,結果到頭來,天師之位不要,通天籙也不要。
而全性攻山,死傷破三位數的大事件,卻排在這個熱搜之下。
相較於死了多少人,大家更關注天師的話題。
同時,在論壇里,馮勤一連穿了洪斌、諸葛青、王也還有張靈玉的視頻剪輯,也火遍了整個異人圈的年輕一輩。
至於老一輩,每一家對馮勤,都有不一樣的見解。
呂慈,自從將呂良囚禁後,便開始思考,馮勤這麼做的意義。
拿到八奇技的消息,然後呢?
這又不是功法,了解到又如何,沒有頭緒也沒有渠道。
誠然,抓住呂良,或許對馮勤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正好碰見,所以順便跟呂家換一波情報。
這也是一開始,馮勤給他的答覆,很符合邏輯,也很有道理,付出和收穫,包括動機,都解釋得通。
但。
正是因為太合理,太容易猜,才讓他開始深思。
王家就是這麼被馮勤一點點,帶到如今這個地步,被迫與全性開戰,和苑陶這種全性老東西徹底撕破臉。
這裏面,馮勤根本沒有出場,別說不在場證明,就是動機都不成立。
越是這樣,越讓呂慈覺得和馮勤脫不開干係。
就像現在一樣。
「雖然不至於害了呂家,可總覺得怪怪的。」
呂慈指尖在茶杯上打轉,外面傳來呂恭的聲音。
「太爺,呂良就是不招!我」
「知道了,等等就放了他吧。」
「好…什麼?!放了他?那我妹妹——」
「鬧夠了沒。」
呂慈甚至沒有用眼看他,就讓呂恭所有的不滿和對呂良的控訴,全都憋在了心裏。
咬着牙,心裏不甘,卻不敢問一個原由。
呂慈過了會,才說道:
「他身上流的,終究是我們呂家人的血,呂歡死了,也沒有證據證明是呂良殺的,再這麼鬧下去,你是想讓呂家的血脈,再斷一條嗎?」
呂恭身子一顫,聽明白了太爺的意思。
呂家能用的手段都用了,呂良依舊死咬着沒殺呂歡不放。
這麼持續下去,又有何用?
難不成將呂良殺了?
「過幾天,我會給他找段好姻緣,娶了老婆,也該收收心,照料一下家族產業了。」
這意思,也是不重用呂良的意思。
要的是他身上的血脈,至於人,就去邊緣過安穩日子吧,榮華富貴不用擔心,只是拿不到實權罷了。
呂恭心有怨恨,卻想不出很好的辦法,即便他知道,呂家真正的實權,其實一直都掌握在呂慈手裏。
說到底,大家擁有的都是虛職。
呂恭拱手,「我…吃完飯再去。」
「不急,等等我親自去一趟。」
呂恭離開,呂慈才將目光,重新放在面前的聊天框裏。
敲了兩下鍵盤後,因為不知道怎麼分段,呂慈嘆了口氣,從旁邊,取來了筆墨,在紙上寫下八奇技的名稱,寫到雙全手時,呂慈的筆觸一頓,眼裏閃過某種可能性。
嘀——
呂慈發來了一張圖片,上面寫着八奇技的全部名字,至於其中的能力,呂慈只寫了雙全手。
風后奇門,炁體源流,神機百鍊等,他都沒有寫。
單單寫上了雙全手,為性命雙修,可塑形造人,可拿捏元神,修改和創造他人過去的記憶。
從字面上來看,就好像是女媧造人般的能力,光是聽着,就讓人頭皮發麻。
圖片下,呂慈還多了一條消息:
【只了解雙全手,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只了解?
不,你是故意給我下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