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勤沒有心得,實際的煉器年齡只有一歲不到。
盧世煒第一反應沒有鄙夷沒有驚嘆,只有惋惜。
他是真心想跟馮勤交換心得,他有很強的預感,就是面前這位馮前輩,是個很強的煉器師。
哪怕大家都在說馮勤不過是打着煉器師的幌子,或是說法器里沒一個高檔貨。
對他而言,自身的預感,遠比他人的評價更有說服力。
「時間到了,內門可以開了嗎?」
童可梁寫完了幾名弟子的相同特徵,看了兩遍,沒有看明白怎麼一回事。
尋思應該是自己先前所說的,馮勤擁有特殊的功法,類似於器宗的不傳之秘。
既然想不通,他沒打算在這裏耗着,索性主動問起內門的事。
那些老傢伙,早已不在外門周旋,站在內門的不遠處,等着進去。
外門的弟子隨時會走,有的是就只打算來這裏學門小法器就走,日後自己慢慢練精。
就像凌盾,這法器的上下限懸殊,馮勤現在造出來的,能扛得住黑管兒三炮,扛得住肖自在兩掌。
這幫外門弟子造的,別說一炮,黑管兒彈一下,都夠破好幾件。
「等一下,還有人正在上山的路上,大家稍等片刻。」
還有人?
包括馮勤在內,大家都看向了門外三足鼎那邊。
來參加交流會的,都是為了互換點知識的人,不會遲到,不重視這方面的人,也沒必要來,遲到會發生在這裏,換做是誰都好奇。
在三足鼎正對着的大門,幾名身穿西褲襯衫,佩戴鴨舌帽的男子,緊跟一位同樣穿着但沒有戴帽子的中年人,緩緩走進。
這打扮,就算相隔得遠,也有人第一時間認出。
「哪都通?」
「公司的人?」
「公司的煉器師也要算在裏面嗎?」
「不是,公司也有煉器師啊?」
一時間七嘴八舌。
公司員工本打算繞過三足鼎,卻見領隊的中年人,直接從中間穿過,他們也只能跟隊。
大家站在陽光照射的地方,看向陰影處,只能看到輪廓和模糊的穿搭,瞧不清臉。
直至他們從三足鼎走出,一腳踏入外門裏面,面貌才落入大家視線。
馮勤瞧見正中央那人,整個心,沉入了谷底。
「大家好,我們是哪都通的,身後幾位是我們公司的煉器師,實力不濟,厚着臉皮來討教一二。」
開場面結束,中年人冷眼瞧着馮勤,然後介紹道:
「我是這次公司派來的器宗分區保安,肖自在。」
臨時工的特權,可以在每一次執行任務時,擁有不同的身份。
這個身份區間是很大的。
你能指定成為任何一人的親戚,上可到豪門大家,下可到無名小村。
而且,這個身份——入族譜的。
打個比方,假設馮寶寶以張楚嵐的姐姐身份死去,那麼無論張楚嵐承不承認,在他族譜那邊,都有馮寶寶的存在,她就等於用這個身份,永遠死去。
肖自在沒有改名,他的名字除了在靈隱寺,至於地方的名氣不算大。
不過身份卻不是臨時工,而是保安隊長,還有牌照。
「來器宗,還需要保安?」
童可梁先前冒昧馮勤時,語氣平淡,屬於無意冒犯,現在這話,就帶有很強的進攻性,他不喜歡公司。
「別介意,公司規定,我就是一打工的,還希望大家體諒。」
嘖——
不少地方傳來嘖的一聲,其中唐門裏面都有弟子發出此聲。
公司就相當於青樓,在他們看來,若非為了生計逼不得已,否則不會去公司工作。
會這麼想,自然也就瞧不上公司。
肖自在走到中央,朝盧世煒禮貌的拱手,然後看向了馮勤。
「初次見面,休假的時候,我在羅天大醮,見過你。」
「啊哈哈…初次見面。」
跟肖自在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