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唐門的馮勤給我帶話?」
黃柏仁剛下會議沒多久,就收到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甚至不知道這職位作用的龐晉康信息。
能聯繫到他,據說還是龐晉康花費了十幾萬打點關係來的。
只是為了跟他傳遞一句話:關於唐門功法繼承這事,我馮勤這位未來的掌門管了。
「神經病啊?」
黃柏仁滿腦子都是問號。
要是對方給唐妙興帶話,心裏還稍微好受點,結果是個有點名氣的小子,還自稱未來掌門。
「怎麼,收到唐門威脅信了?」
畢游龍哼哼兩聲,在會議上他們持相反意見,不代表彼此就會成為敵人。
至少公司裏面,意見不合是很正常的事,下了班他們照常搭夥。
大家都是對事不對人,哪怕事情影響到對方的利益,也不影響兩人握手言和,稱兄道弟。
「威脅?談不上,就是一個毛頭小子,給我帶一句戰書呢。」
黃柏仁略帶玩笑語氣,畢游龍定睛一瞧,「馮勤?那可是當代最強者,年輕一輩的老天師,可算不得毛頭小子。」
「呵,實力強有什麼用,異人圈早就不是單靠手裏那桿槍,就能打出名頭的了。」
黃柏仁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腦門,「還得這裏有桿槍,這小子要真有腦子,給我帶句話?肯定在背後開槍,命中率才高吧?」
畢游龍笑了兩聲,沒有應他這話。
廖忠是他手底下最信任的員工,可絕不是一個會唯他馬首是瞻的奴才,就在剛才,他毫不猶豫的舉起手,反對唐門提案。
這事很蹊蹺,唐門肯定是有什麼點,吸引了廖忠,才會這麼反常。
這個馮勤能讓人帶話,絕不可能是為了耍帥。
黃柏仁只是嘴上調侃,腦子並不比畢游龍差。
「這毛頭小子,走了一步錯棋,他怕不是真以為,我想對唐門的傳承設限,真笨,我只是公司董事,哪裏來的權威?」
「能給唐門畫條線的,只有十佬,甚至說,只有一個人能提出來。」
答案不言而喻,張之維。
只有他開這個口,整個異人圈才不會有人跳腳。
十佬剩餘的九位開口,都沒有他一個人有價值。
「我都有點看不透你了,為了限制唐妙興?不像啊,張之維在世,陸瑾也沒死,你還管上一個,連唐門絕學丹噬都學不會的唐妙興了。」
「嘿,我想做什麼,不能讓你知道,猜去吧,反正這毛頭小子跳腳,我是不痛不癢。」
畢游龍斜視,「喔?是嗎?我怎麼覺得,他能讓你滿盤皆輸。」
「他?醒醒吧,唐門發展,從來不是我關心的。」
黃柏仁將短訊刪除,不再搭理這種無聊的鬧劇。
一個不起眼的離職員工,發來一條年輕人的戰書。
關鍵這個戰書對他的計劃,毫不影響,甚至恰好中了他的圈套。
畢游龍倒是站在原地,思考了良久。
「是啊,總年輕人年輕人的喊着,仔細想想,馮勤不正是未來的掌門麼?」
黃柏仁不服老,他卻服得很,什麼張之維陸瑾,還有那唐妙興,都是一幫老傢伙,半隻腳都在棺材裏面了,有什麼好操心的。
這異人圈歸根結底,是年輕人的。
「喂,廖忠啊,那唐門的馮勤,接觸接觸?」
畢游龍一通電話過去,廖忠先是一怔,然後假裝迷茫,「啊?勤什麼馮?」
「別給我裝了!」
唐門之內,馮勤大搖大擺走進唐冢。
釋放一次丹噬,是每日任務,也是「教」許新的課。
如今丹噬九級,施展的距離能到十米開外,而且跟許新那一顆顆的不同,馮勤的丹噬是很細小的顆粒,又密集得飛不進一隻蒼蠅。
十米之內,就算是四張狂,也唯有一死。
只要能近身!
笑閻王唐家仁,用命換命的方式近身,足以證明,丹噬在那個時代,都是不可擋的。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