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藝活,馬仙洪看來就如同兒童繪畫。
就是閉着眼,他都能造出比這個好上十倍的成品。
讓他驚愕的,不是作品本身,而是馮勤。
短短几日時間,將神機百鍊練成,就是他都不敢說能做到。
尤其馮勤已經是十幾歲的年紀,先前還學過煉器術。
在第一次接觸全新認知的煉器功法時,是對以前的認知,毀滅性的打擊。
說是將腦子裏的知識拆散重組都行。
這種情況下,竟可以短短几日學成。
馬仙洪看了看那被拆解乾淨的殃蝗,又看了看一臉無奈的馮勤。
「要不,你不要學什麼功法了,潛心學習煉器吧,以你的資質,我保證以後異人圈,有名的法器,都出自你手。」
唐門這位頂級的煉器師死了,馮勤就好像是他的轉世,暴露出了極為強悍的天賦,要是鑽研下去
唐門在他心中的地位,至少又漲了四五層樓那麼高。
「別別別,要我長期窩在屋子裏,我可受不了。」
馮勤笑着擺手拒絕,事實上,有面板的存在,只要修煉就能獲得提升,絕不怕走歪路。
有它的幫助,煉器和功法,都能兼得。
何必執着於到底誰主修呢。
只是這段話,並不會對任何人說,太過匪夷所思,而且說出去不會得到任何幫助,只能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倒不如略過這個話題,等到時候自己雙修大精,再來給他們帶來一點震撼。
馬仙洪笑了笑,沒有強求,自家兄弟肯定對未來有規劃,犯不着他在這裏指指點點。
先前拆了老半天的殃蝗,又被他一步步握起,然後重新組裝了回去。
這個過程速度很快,而且手很穩,沒有半點瑕疵的復原。
僅僅過了一個多小時,殃蝗重新回到了馮勤的手裏,這操作,就是張旺都不敢說能做得到。
重新組裝回去,不僅考驗眼力和指功,還需要對炁焰把握得當,只有在兩個部位拼接時,細微的炁焰能完美貫通,才算合格。
一對一或許簡單,但殃蝗的零件上百塊,每一塊都要做到這般完美,不是任何人想做就能做的。
這也是為什麼,張旺說拆一隻就少一隻的原因。
馮勤放下了心中的成見,先前以為,馬仙洪是因為神機百鍊,所以才這麼強大。
現在看來,哪怕世界上沒有神機百鍊,他入手煉器術,也絕對是後無來者的天才。
馮勤回過神來,將手裏的殃蝗塞回了懷裏。
「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來都來了,馮勤正好問問他的打算。
「我已經體會過一次,姐姐的招式,現在我造出了一個,更能抑制她手段的法器,不過留個後手。」
馬仙洪拿走馮勤手指上的記憶戒,又給了一個新的過去。
「這是我改良過的,不會再有突然的疼痛感,而且隱蔽性更高。」
這裏的隱蔽性,指的是馬仙洪這邊。
原先,他也需要戴一枚戒指,先前不需要了,直接植入到皮膚裏面。
只要一運炁,那法器就會被驅動。
除非自身經脈盡廢,又或者姐姐未卜先知,能知曉他身上有這玩意,否則絕無可能再被洗腦。
至於馮勤這枚戒指,靠近的時候,自會識別他的炁焰,從而將記憶奪回。
這兩手,都比先前簡略版本的要有用得多,被發現的可能性也很少。
「我這幾天,大致也摸到了頭緒,極有可能姐姐在我腦子裏,還植入了某種信念,以至於我現在想要對她有所隱瞞,心裏都有很深的愧疚感。」
起初在唐門外的港式餐廳上,馮勤就知道,馬仙洪作為一位天才,同時也經歷了不少顛沛流離的經歷,肯定會察覺到自己腦子裏不對勁的地方。
所以馬仙洪能說出這番話,他並不感到意外,倒是想看看對方會怎麼做。
「我造了兩個修身爐,不過核心只有一個,而且核心是姐姐給的,如果多拿一個,輕則引起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