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馮勤練完,汗水和血跡滲透衣服,將深色的上衣染紅,鹹鹹的汗水使得被手刺扎穿的傷口更痛了幾分。
唐妙興在他投入的過程中,已經先一步離開。
和張旺那種無微不至的指導不同,唐妙興只會糾正一些沒有意義的壞習慣。
而後練成什麼樣,如何發揮這功法的多樣性,則看個人。
馮勤揉了揉手臂上多出小傷口,又看向唐梅花,在修煉的時間裏,醫師已經將她的傷勢穩住,並開了不少藥,大部分是西藥,可以看得出來,中西結合很重要。
「你的手臂和腿都有骨折,但還好沒有碎骨,斷的五根肋骨也沒有移位,如果這些位置再中一招,你就死了。」
醫師很嚴肅的跟她講解傷勢,現實不是遊戲,並不是說先輕傷然後重傷,再致殘,隨後才是死亡。
死亡都是一瞬間的是,可能你現在是輕傷,但下一招就變成了死人。
她活到現在,實力是一回事,運氣才是頭等功。
唐梅花摸了摸自己斷裂的肋骨處,疼得蹙眉,不過終歸沒有喊出一個疼字。
「多謝阿良哥出手,我會注意的。」
「注意什麼,這小半年裏,伱哪都不能去,老老實實在這裏待着,懂不懂。」
「這麼久?」
「傷筋動骨一百天,要不是你實力還行,我可是得說一整年的。」
阿良輕哼一聲,將醫療設備一股腦都裝進藥箱裏。
馮勤在旁聽着,也算是鬆了口氣,至少沒有致命的暗傷。
「不過,你今後要執行的任務,恐怕不能是這種高難度的,因為對方打在你身上的暗勁太過龐大,除非你實力大漲,要不然,一旦消耗過度,會反噬的。」
阿良扛起藥箱,沉聲補上這一句。
唐梅花只是沉默,沒有感到意外,關於暗勁,她也能隱約感覺得到。
沈沖除了高利貸這個能力以外,並沒有其餘出彩的招式,這一手暗勁,就是他利用炁量夠足為基礎,使出來的招式。
一旦打中,就會有遠超普通暗勁的炁量進入體內,打亂炁的運行。
唐梅花中招太多,部分暗勁入體太深,外人沒法將其根除,只能讓唐梅花依靠自身將它消除。
但這個過程很漫長,具體得多久,連阿良也不敢說一個準信,只能說看唐梅花的造化。
馮勤微微錯愕,眼裏還是閃過了幾分自責。
「小師弟怎麼還沒回去。」
唐梅花平靜的抬眸看了眼失落的馮勤,然後眯眼斜視,調侃道:
「沒看到想看的畫面,很失望啊?」
「說什麼呢,正經點,這暗勁到底有沒有其它手法可以根除,只要是難題,一定有解決方法的吧?」
馮勤又氣又羞,因為唐梅花一邊說着那番話,還一邊撩起自己的小肚子,更可恨的是,管不住這雙眼,就是會往那肚子看去。
實在有損老實正直的人設。
「喲,已經想為你師姐分憂了?」
阿良醫治完後,也沒有先前那般暴躁和粗魯,就連擦汗都特別有架勢,腰往扛藥箱的手一翹,用另一隻手背輕輕點擦額頭,然後一個標誌性的儒雅輕笑道:
「方法有,她自己慢慢消解是一種,還有兩種,一是請個醫學門派的人才,例如三通火針,鬼門針,新炁指等門派,二是找一位能製造汲取暗勁法器的煉器師,這個就不舉例了,我也找不到。」
阿良一擺手,說完就往外走,「好好解決哈,相信你喔。」
「既然有門派能解決,我去將他們找來不就好了。」
馮勤望着他離開,沒有強留,辦法已經有了,只要能找到他所說的幾個門派之一,哪怕對方的實力不濟,自己也能偷偷模仿一遍,將對方的功法學成。
然後假以時日,便可自行為師姐祛除這些暗勁。
至少不會讓它危害到性命。
「白痴,要是那麼好找,阿良哥早說了,無論是三通火針還是鬼門針,他們都是隱世已久的門派,就算是哪都通,也不會有他們具體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