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接二連三的衝擊搞得我整個人都是崩潰的,這冷冰冰的的天氣里,我還被這不知道什麼動物的血澆了一身,當時的鬱悶可想而知。
還有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爆炸,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裏面產生的聲響是十分驚人的,我甚至於在那一剎那聽不到任何聲音,仿佛耳朵聾了一樣。
師父跟軍哥兩個人嚇得直接就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棺槨的頂部直接被什麼東西洞穿,隨後被撕裂成木屑,那一半是肉一半是骷髏的傢伙一下子就從棺槨裏面跳了出來,鮮血從那灰白色的骨架上往下流淌,說不出的陰森恐怖。
「臥槽,怎麼這時候詐屍,幾點了?」師父後退了幾步,然後問道。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師父問這個,但是我還是告訴他說:「大約晚上四點。」
「差不多,這傢伙我們對付不了,出口呢?」師父很乾脆地說道。這裏除了那塊西夏敕燃馬牌之外沒有發現其他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因此師父連跟這粽子斗的心情都沒有,那純屬吃力不討好,因此只想着三十六計走為上。
我這才剛挖了沒多久呢,剛剛爆炸的時候我就被霍夫斯基給從洞裏拽出來了,我哪知道什麼情況啊,於是扭過頭去看,竟然驚訝地發現我能看到依稀的月光,看來真是天助我也,這黃鼠狼竟然打了個直通地表的洞。
「我們能出去了。」我興奮地說道,隨後鑽進洞裏去,只需要幾鏟子把洞口擴大一些,我們就能很順利地出去了,想來外面天寬地寬,就算是粽子也奈何我們不得了吧。
師父一喜,道:「那還不快跑。」說罷,他撈起地上的包裹就往我這邊跑了過來,後面的粽子已經往這邊過來了,速度並不慢,我們是一刻也不能遲疑的。
我奮力往上走,在那濃郁的血腥氣中,還聞到了類似於鞭炮的味道,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時間想那麼多,雙手連吃奶的力氣也使出來了,一堆一堆的土往外面刨,一會兒就感覺到手都要斷了。但是我現在已經接近地標了,自然不會放棄,而且身後傳來吶喊和打鬥的聲音,想必師父跟軍哥已經跟那粽子戰鬥在一起了,我自然沒時間去看,只顧着挖通了這道好出去。
僅僅過了三分鐘的時間,我的腦袋就已經露出地面了,被那夾雜了碎雪花的風一吹,頓時凍得一哆嗦。我用鏟子將這雪全部清開,然後將鏟子丟出去,雙手一撐,半個托馬斯迴旋做起,然後重心不穩,整個人都摔進旁邊的雪堆裏面去了。
我扭過頭來看閒洞中,大聲喊道:「挖通了,快點出來。」
我話音剛落,霍夫斯基就麻利兒地鑽了出來,果然不愧是當過兵的人,我問道:「我師父呢?」
霍夫斯基說:「被那個東西纏上了。」
我頓時急了,我們這裏戰鬥力最強的就是霍夫斯基,結果他還先上來了,正準備做點什麼的時候,一雙血手扒在了洞口邊緣,把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拿着手裏的鏟子就準備來一下,霍夫斯基一腳把我踹飛,然後拉着那血手,扯了上來,我才發現這是師父。
緊接着是軍哥,他狀況似乎有些不好,我還來不及問點什麼,師父就已經叫喊了起來:「墨斗糯米豬蹄全用上了,那傢伙被困住了,我估計得三十秒,咱們快走。」
雖然我很想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不過這一時半會肯定說不清楚,況且這也不是說話的時候,於是也不遲疑,背着背包拿着鐵鍬,扶着師父就開始往遠處走。
「轟隆隆……」地動山搖。
我回過頭去看,一個巨大的影子飛向空中。一股陰風吹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師父咒罵道:「真特麼的陰魂不散,不就是拿了塊西夏敕燃馬牌嗎?還特麼不是成套的,至於那麼大仇?」
之前我們設想的是,粽子應該不會到地面上來跟我們斗,因此只要上來就安全了,沒想到事情根本不是這樣,那傢伙破土而出,看來是要對我們進行窮追猛打了。
它的速度是很快的,往前一蹦就是兩三米的距離,要不是他每一次蹦的間隔時間有點長,我們分分鐘就得被追上。
饒是如此,我們也不敢耽擱,黑夜之中根本就沒心思選什麼方向,只管一路往前跑。
後面的粽子緊追不捨,我根本不用回頭,根據地的震動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