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擠進那個黑不隆冬的盜洞裏,慢慢的前行。郭小四照例是走在最前面的,我本來走在隊伍的最後面,但是羅小姐把我趕到她前面去,我被他們兩個人夾在中間。
我心下頓時覺得奇怪,女人不都害怕黑暗和未知的麼?這女人難道其實本來是個漢子?只是裝得比較娘不成?
我想有這可能,畢竟郭小四起來有時候動作也很娘。不過要是這羅小姐真的是男的,那也長得太妖孽了,還能不能給廣大女同胞一個活路了?
昏黃的手電在潮濕的盜洞裏一晃一晃的,讓人有種莫名的煩躁。我們走了大半個小時,郭小四停下了自己的腳步,道:「等等,這裏面好像有什麼聲音。」
既然如此,我就靜下心來仔細的聽了起來。剛開始似乎沒聽到什麼聲音,漸漸的,一種若有若無,好像女人在嘆氣的聲音幽幽的傳了出來。
我們本來就很慢的腳步頓時又慢了許多,幾乎跟蝸牛一樣了,走一步都得半分鐘,這實在是太考驗人的耐力了。
前方的嘆息聲越來越清晰了起來,郭小四的額頭漸漸的流出了細密的汗水,他擦了擦,突然吸了口涼氣,道:「那是什麼!」我借着昏黃的手電,定睛一看,前方二十多米處有一團模糊的白影。
這到底是個什麼墓啊?這裏只不過是剛剛挖好的盜洞而已啊,難道盜洞裏面也有東西?那還真是聞所未聞。
我問道:「什麼東西?」
郭小四拿手電照過去,不過不知道是電光不足還是怎麼的,前面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楚,只能依稀分辨出是白乎乎的一團東西。
他嘟噥道:「真是奇了怪了,打洞的時候這裏明明什麼都沒有的啊。」
突然,我聽見一聲悶響,然後郭小四就從我眼前消失了,郭小四手裏的手電晃了一下就熄滅了。
這一下子很突然,我嚇得汗毛直立,停在原地不敢繼續前進了。
郭小四的聲音傳來:「你倒是下來啊。」隨後,我看到腳下手電的光閃了一下,又熄滅了。郭小四一臉懊惱地站在一個大坑了:「真是的,本來我還以為這個手電還有一些電的,不想浪費,沒想到這才幾米遠,就不行了。」
我打開了我的手電丟給他,我這才看清楚,盜洞只挖到這裏就算是結束了,一個差不多兩米高的大坑,垂直向下的,剛才郭小四就跳了下去。
「沒事了,走吧。」我跟羅小姐兩個人都下來,郭小四便讓我們繼續前進,我們並沒有攜帶防毒的東西,因此在地下的時間不宜過長,所以郭小四不願意逗留。
盜洞連接的是一個用石頭堆砌起來的四邊形的通道,直接通向下面,坡度很陡。
在古時候,修建墓地的工匠,基本上都是陪葬品,為了永遠保護這墓的秘密,在修建成功的那一刻,工人基本上都會被殺死。但是後來工人們也學聰明了,他們集體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為自己建造一條逃生的通道,以便修剪好墓之後便馬上開溜逃命。郭小四他們挖掘的這個盜洞,剛好就連通了這樣一條生門,位置相差不過一兩米。
打盜洞這手法,是摸金校尉里分針定穴的本事,我不知道這郭小四是不是摸金校尉,不過就算是,手法也不到家,不然不會出現這樣大的誤差的。
我們朝裏面小心走去,手電照射在漆黑的石道里,給人一種陰深深的感覺,我老是覺得前面的黑暗裏,會突然蹦出來個什麼東西,就連兩米多高的頭頂,也覺得可能會一下子竄下來個怪物。
我們的手電功率似乎並不大,燈光也不是明晃晃的白色,而是淡黃色,像多年前的白熾燈。這樣的燈,在這漆黑的地方,能夠照射到的地方,十分有限。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帶這種燈,不過我也沒問,我只是基於他抓住了我的把柄被脅迫下來幫助他的,我只需要保命安全回去,除此之外,其他的任何東西我都不會去想的,更不要說為什麼帶這種手電了。
下到坡底,是一個大約十平米的空地,我們前面一塊一塊規整的石頭在告訴我們,現在我們三個人已經站在這古墓的外圍了,只需要穿過這道石牆就能進入古墓。
這規整的牆壁,雕刻着浮雕,印記很淺,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在這黑暗的環境裏面,我想沒人會去關心這若有若無的浮雕的,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