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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
皇宮的攬月亭里
趙琨躺在軟榻上,看着粼粼湖波,聽着樂師彈奏《歸來》,總覺得不如寧小茶彈的好聽,也就體會不到寧小茶彈出的那種寧靜治癒感。
人很煩,心很燥。
他板着臉,皺眉擺手:「罷了。退下吧。」
樂師見皇帝龍顏不悅,也不敢多留,立刻抱着琴,匆匆退下了。
沒了琴聲,世界安靜下來。
鄧福順在安靜中打量着皇帝的面色,揣摩着皇帝的心思,半晌,低聲問:「皇上是不是擔心太子殿下?」
眼下反趙復祁組織還在都城活躍,太子驟然出宮,難免兒行千里父擔憂。
趙琨聽了,咳嗽兩聲,搖了頭:「倒也不全是太子的緣故。」
鄧福順瞬間想到了一個人:除了太子,還能讓皇帝這麼掛念的,定然是最近得他歡心的寧良媛了!
這麼一想,就問了:「皇上是擔心寧良媛嗎?」
趙琨點了頭。
鄧福順不解:「寧良媛去明空寺祈福,那麼多人跟着,有什麼好擔心的?更何況還有太子殿下在。」
趙琨悵然一嘆:「就是太子在,才讓人擔心。」
鄧福順更不解了:「怎麼會?」
趙琨扶着額頭說:「朕近來常做夢,有觀音送女,正是寧小茶的樣子。老鄧,你說,如果寧小茶是朕的女兒,她跟太子——」
年輕男女很容易逾矩,尤其所有人都在期盼着他們逾矩。
鄧福順瞬間明白了他的擔心,忙開解:「不會的。皇上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寧良媛怎麼會是您的女兒呢!不可能的!」
但趙琨入了魔,就是能說出幾點可能:「同在揚州。同樣年歲。甚至她跟那女人的體貌也有些相似。怎麼就沒可能了?」
說着,開始慶幸:「還好那藥沒來得及下,不然如今就不可收拾了。」
鄧福順覺得他想要女兒想魔怔了:「皇上千萬不要這樣想,奴才看太子殿下對寧良媛用情極深,如果兩人成為兄妹,他心灰意冷之下,怕是又要看破紅塵了。」
這是皇帝更不想看到的。
趙琨糾結了一會,連連拍着軟榻,無能狂怒:「哎,上天誤我!上天誤我啊!」
*
上天在幫助寧小茶。
她正喝着酒,忽然狂風大作,黑雲滾滾,下起了大雨。
哪怕他們很快上了馬車,還是淋成了落湯雞。
於是,她借着醉意,扯開濕噠噠的衣衫,哼唧唧的:「殿下,衣服都濕了,黏在身上好難受,殿下,幫我換衣服。」
趙征看着她酣醉的媚態,還有若隱若現的美好身段,渾身燥熱,嘴裏直咽口水。
寧小茶看到了,知道他動了欲,適時地假意關懷:「殿下的身上也濕了,也喝點酒吧,去去寒。」
說着,她尋到酒壺,遞給他,見他不接,顯然是不想喝酒,也不多說,就悶了一大口酒,堵住了他的嘴唇。
酒水被渡進來。應是果酒,沒那麼烈,帶着水果的甜香。
他很喜歡,貪婪地在她唇里搶奪。
其實也沒多少酒,但酒意就是漸漸上了頭。
也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他不受控制的扯開她身上黏濕的衣服,不,應該是剝開,一層層剝開,像是剝開一個美麗的謎。
終於,謎語解開,入目所及,晃眼的白,刺眼的紅,那是他見過最美的身體。
「殿下,我愛你,殿下,好好愛我,求求你~」
她弱弱的聲音困在閉塞的馬車裏。
像他困在她營造的欲的牢籠里。
他們都一身的汗,比剛剛淋雨還濕,兩張迷醉的臉緊貼着輾轉廝磨,直磨得冒了火,熱氣騰騰得冒着煙。
「好熱,殿下,好熱啊,我要熱死了,救救我~」
潮濕悶熱的環境最容易滋生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