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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小茶不想吃痛,就軟聲求饒了:「我錯了。真錯了。阿隱,你最好了。你疼疼我。」
她這樣嬌聲嬌語的招人疼。
祁隱自然如她所願,好好疼了她幾次。
具體幾次,寧小茶記不得了,反正後面直接累得睡了過去。
祁隱見了,又心疼了,恰好是吃晚膳的時候,她起不來,他就抱着她投餵了。
寧小茶勉強吃了些,睏乏的很:「可以了。不吃了。都怪你。我好累。我要睡覺。」
祁隱好脾氣地聽着她的嘟囔,也沒強求她多吃些,就幫她梳發、卸妝、洗臉、刷牙、擦了身子,然後換上乾淨的寢衣。
他樂於這樣伺候她。
一切忙好後,他走到外間,才有閒心召見沈卓,詢問寧小茶跟段玉卿說了什麼。
沈卓如實說:「回皇上,皇后娘娘就問了段玉卿是不是真的失憶。」
這跟寧小茶的說法一致。
祁隱點了頭,又問:「然後呢?他怎麼回答的?」
沈卓說:「段玉卿說他真失憶了。」
祁隱保持懷疑:「她信了?你也信了?」
沈卓點頭,分析道:「嗯。臣相信。臣受命以來,一直看着他,覺得他確實是失憶了。他看娘娘的眼神,有陌生,有欣賞,有驚艷,但沒有從前的佔有欲、侵略感了。」
後面兩個詞引起了祁隱的重視。
祁隱坐在椅子上,單手支着下巴,歪頭瞧着他:「也許是他的偽裝呢?」
沈卓搖頭說:「皇上,愛意很難掩飾,他的眼神也騙不了人。」
祁隱沉默了,深深看他一眼,覺得他在為段玉卿說話,莫不是被段玉卿給洗了腦?
他打斷把他調開,在這之前,又想起一件事:「皇后為何會對他動劍?」
他懷疑那是寧小茶做給他看的。
她向來心軟,固然厭恨段玉卿,也不會到自己動手的地步。
尤其段玉卿還有段玉璋這個免死金牌,而她向來是看重段玉璋的。
沈卓也曾這麼想,覺得寧小茶看似是給段玉卿一劍,實則是苦肉計,想保着他,後來仔細一想,又覺得她在試探——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要殺段玉卿,奔着能聽他真實的遺言。這就回到了之前的話題,她還是想確定他是否失憶。
他這麼想,也就這麼說了:「依臣猜測,皇后娘娘是想借着殺他,逼出他的真實面目,也就是說,還是想看他是否真的失憶。這也是臣確定他失憶的原因。他在面臨危險時,不如從前那般遊刃有餘。他的性格也比從前開朗、簡單、率性些。皇上如果多跟他相處幾日,就能看出來了。」
祁隱聽着,覺得要麼是沈卓被段玉卿洗了腦,要麼就是段玉卿真的失憶了。
不過,眼下段玉卿不重要,重要的是葉蟬。
他下午見了葉風瀾,試探了她幾句,起初她還說謊,說葉蟬沒來祁都,後來他說了段玉卿,她才改口說葉蟬回赤琅了,他不信她的話,把她留在宮裏小住了,總覺得葉蟬會想辦法溜進皇宮。
「既如你所言,你就不用去盯着他了。」
祁隱目光深沉道:「這些天你就帶兵巡視皇宮,如果葉蟬偷溜進來,不用稟告,即刻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