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等到白鳥夕彌走出教室辦公室時,下課鈴聲剛好響起。
身形路過一片片櫻花樹,一陣冷風擦過皮膚,白鳥夕彌發現天色忽然暗了起來,抬起頭剛好看到略微陰暗的雲遮擋住原本那份白色的光芒。
有烏雲的地方就會有風,有風的地方花瓣就會飄落。
一束束花瓣被涼風席捲着,順着空氣飄過自己的頭頂,讓人一時間覺得有些痴迷。
白鳥夕彌一直覺得櫻花花瓣的構造有十分的藝術感,少了一些對稱的工整感,但是在空中飄落時又讓人不得不驚嘆它的美麗,花瓣打着旋在空氣中划過美麗的弧度,伴隨着一陣涼風從臉頰旁飄過。
櫻花落地的速度是秒速五厘米,只不過在有些時候它們墮落進泥土中的速度會快很多,就像是現在這樣,當一滴滴雨水從天空中墜下,花瓣便被牽引着墜入泥土之中,失去了原本的那份輕盈感。
天氣預報昨天就有預警說今天是小雨,他自然也帶了傘,只不過現在自己並沒有想要從手提包將傘拿出來的心情。
眼球的視線沒有對焦,他回想着剛才從早坂晃子和山川靜流那裏得到信息,忽然覺得關於安井理紗的事情有些可悲。
父親暫且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況,母親是個陪酒女,就算多次被霸凌也沒有什麼反應,似乎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放棄了救自己女兒的想法。
學生時代的霸凌挺常見的,白鳥夕彌上一世為旁觀者也沒少經歷。
在一個三觀都沒有養成的年紀,做出再喪心病狂的事情都不稀奇。
無論是人性本善還是人性本惡,這本身就是很難說的事情,在自己看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做出了什麼樣的事情,而處理這樣的事情也很簡單,疼痛是最好的管教方式
『咔嚓!』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相機拍攝的聲音,白鳥夕彌回過神朝着聲源看去,正好看到一些路過的人對着自己指指點點着。
「哎,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早上的那個?」
「一年級就花錢包養別人,真是了不起。」
「你別說他還挺帥的,要是花錢和我也不是不行」
「你傻了,他身上不知道有沒有病,你知道他包養的是誰嗎?」
「誰啊?」
「安井理紗,聽說她媽媽是個陪酒女」
「」
在日本還處於高中時期的少男少女,對於親密接觸這種事情要了解的多。
不過理論上的知識不妨礙她們對於身邊事情的八卦,尤其是那些上過床的新聞,總是能夠刺激起眾人討論的欲望。
白鳥夕彌也是一樣,平常的時候,儘管不會把這些事情當回事,但聽個樂子或許也算是枯燥生活的一個調劑品。
但是現在不一樣,當自己成為這種事情的討論中心,白鳥夕彌很難表現地很幽默。
快步走到還在對着自己一頓亂拍的男生面前。
「誒?」
在拍照的男生正準備換個焦距角度繼續拍,只是忽然手機中的男人身形變得模糊,直到照相機屏幕上顯示一片黑他才反應過來。
『啪!』
手機被搶走,只見眼前的男人開始將自己剛剛拍好的照片逐一刪除,他忽然有些生氣,直接衝着對方喊着,想要搶回自己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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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干什」
然而,憤怒的話語還沒有說完,白鳥夕彌只是掃了他一眼,他就完全生氣不起來。
志田和也從沒在同齡人身上感受過這樣的氣勢,那樣冰冷的眼神,如同惡狼一般審視着他,似乎下一秒就會將他整個人撕碎一般,自己只在父親生氣的時候感受到這樣威嚴且兇狠的氣質。
心臟仿佛漏了一般,志田和也突然覺得喉嚨有些癢,下意識地吞咽着口水,不自覺地低下了頭扶了扶臉上的眼鏡。
似乎是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