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由依今天的心情有些複雜,和其他學生因為考試而焦慮迷茫不同,被單獨通知到部長辦公室里,她的心情變得比較忐忑。
認真來說,自己上學的時間沒有多少,只是念完了小學,初中上了幾天之後就窩在家裏,請的是家教,對於學校的運行模式,她是知道一些的,但具體的認知來自於動漫和小說
好吧,其實就是根本不清楚,或者說很模糊。
因此每當班主任或者任課老師說的一些事情,特別是關於學校規章制度的時候,她都聽的特別認真,平時也有上網絡看學校的社團論壇,看裏面有沒有需要注意的事情。
與人社交真的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越是嘗試着和別人接觸,北川由依越是這麼覺得。
要是所有人都像白鳥夕彌那麼不要臉就好了。
無奈和心累的時候,她不禁有這樣想過。
可惜,事實是那樣的無恥和不要臉,謊話什麼的張口就來,這樣奇特的人類物種,白鳥夕彌還是自己遇見的第一個。
第一次加入社團,感覺是又緊張又好奇
所以自己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狀態,並不是因為害怕,北川由依從來不會害怕,只是有些從心罷了。
從活動室走到部長辦公室,明明只有幾步路的距離,她卻已經是陷入了頭腦風暴之中,一直在想難道是自己有什麼事情做錯了,或者是社團的任務沒有完成?
然而,把自己加入社團開始,一直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捋了一遍,她還是沒有找到原因,心慌的手都有些顫抖,白皙的手掌抬起又放下,最後還是沒有想明白。
最終,還是高杉優蘭部長發現了自己站在門外,主動打開了門,讓自己進去了。
本來以為是自己做了什麼極其錯誤的大事,沒有想到是關於白鳥夕彌這個無恥之徒
「嗯?你說是不是自己最近犯了什麼錯誤?」
「怎麼可能呢,北川同學很有責任心,繪畫技術也非常優秀,性格嫻靜成熟,說是人見人愛也差不多。」
高杉優蘭上來一套組合拳直接將北川由依打的找不到北,原本以為自己是犯了錯,沒想到居然是誇獎自己,這樣大的心理落差讓她直接喪失了思考能力。
「不過,我這次找北川同學,主要是因為白鳥夕彌部員的事情,他已經好些天沒來了,這這個月的畫稿也沒有交」
高杉優蘭坐在桌子前,指尖撩過金色的劉海,輕撫着緊皺的眉頭,似乎是有些發愁。
「他、他他應該也是迫不得已吧」
小白鞋輕輕踢着鞋跟,北川由依的眼睛有些心虛地看向地面,白鳥夕彌具體做什麼事情她也不太清楚,昨天晚上他都沒有在家裏,到底去幹什麼誰知道,但不知怎得,她還是下意識地為他說着好話。
「唉,是不是迫不得已這種事情我的確不太清楚,只不過他之前倒是和我說,不會畫肖像給別人。」
「誒?為什麼?」
「嗯」
高杉優蘭聞言,抬了抬金邊圓眼鏡框,意味深長地看着眼前的少女開口道:
「他的意思好像是說,只給北川由依一個人畫肖像來着。」
「」
一聽到這樣的話語,北川由依就傻眼了,原本接近兩百的智商飆到了二百五,屬於是過載了屬於是。
只給一個人畫肖像畫,毫無疑問,就是絕對把她放在了一個特殊的位置,這樣容易讓人誤解且讓人感覺到極其羞恥的話語,北川由依覺得從白鳥夕彌的口中說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後面自己是怎麼走出辦公室來着她也已經忘了,高杉優蘭又說了些什麼,她也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只給北川由依一個人畫」
這樣的話語仿佛有毒一樣,一直在她的腦海中盤旋着,只是聽到就感覺讓人羞恥無比,還有些油膩,她恨不得從地縫中鑽進去。
這絕對會被誤會成女朋友的吧?絕對是吧?
所以,那個傢伙,到底在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