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白鳥夕彌的事情,山城姬月最近思考了很多。
他身上展現出來的,那些特別的能力,本就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
至少從記事起到現在,她從未聽過、見過別人有這樣的能力。
雖說自己也不算什麼頂級家庭的大小姐,但無論怎麼說,山城家還是有一定實力的,這種超能力的事情,就算家裏了解的不多,可也絕對不至於從未了解過。
山城家早已褪去了過去的輝煌,但也不是一般的家族能夠碰瓷的。
「姬月,你其實不用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的。」
「媽媽希望你能夠平穩地度過一生,就算是一輩子不工作也沒關係,山城家夠養你幾輩子的。」
類似這樣的話還歷歷在目。
好吧,暫時不去思考那些未來的事情,就當下來看,按照最簡單的能量守恆來看,白鳥夕彌既然能夠做到這種超越世間規則的事情,他也一定需要付出一些東西才能做到吧。
從最開始的七天一次治療,到了現在的兩次
地下倉庫隔間的燈光較暗,昏黃的光線落在人的身上,讓大片的陰影遮住牆邊。
少女湛藍色的眼眸盯着白鳥夕彌的側臉,看着他此刻專注認真的模樣,心中忽然被觸動。
雖說身上依舊傳來那種來自靈魂的溫熱感,可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她多少也有些適應了。
淡紅色的唇瓣動了動,她抬起手輕碰着白鳥夕彌的肩膀,少女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我說,你這樣沒關係嗎?」
「」
然而白鳥夕彌好像沒有聽見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腿
見狀,山城姬月也沒有在意,她自然是知道對方正集中精神,不回話也正常。
於是就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她開口道: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對我做這些事情,但是我想,我們倆畢竟沒什麼關係。」
說到這裏,少女放在身側的手掌不自覺地攥了起來,指尖在掌心印刻出了一道痕跡。
她不是什麼沒心沒肺的人,也不是可以心安理得享受別人帶給她的優越生活。
自己自小在山城家長大,即使母親那麼說了,明說了自己可以開擺的生活。
但她還是想要光復山城家劍術的榮光,一方面是她有這方面的能力,一方面是,她有義務這樣做。
可白鳥夕彌不一樣,自己和他從開始相遇到現在,也只是見過幾面而已。
雖說,雖說他有時候會做出一些讓自己難受的事情,但認真來說也沒有什麼。
他完全沒有必要為自己付出那些,需要多餘付出的代價。
這樣想着,她的心境逐漸平靜了下來,語氣平淡地開口道:
「如果做這些事情,需要讓你付出很多代價的話,我覺得」
「你們怎麼都這麼自以為是啊?」
還沒有等她的話說完,白鳥夕彌忽然轉過了頭,一臉不耐煩地盯着她的眼睛開口道:
「是不是在你們的眼裏做什麼事情都需要一個原因,沒有原因的話,做這些事情都是不正常的?」
「那怎麼辦,那我是不是就要承認我自己是不正常的?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你們能不能不要老是自說自話啊?」
聽着身旁少女的話語,白鳥夕彌有些生氣,吐出話語中滿是尖銳的刺。
他是真的很煩,明明做這些事情都已經很累了,怎麼還要給自己多加戲?
安井理紗那樣灰暗的過去,有那樣敏感的情緒也算正常,怎麼你山城家的大小姐也要這樣矯情
停下了繼續治療的進程,白鳥夕彌一把抓住她的腿,將她的身形朝自己這邊拉了過來。
「你」
少年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山城姬月心中一緊,她那湛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異的神色。
然而還來不及做些什麼,白鳥夕彌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