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同學,你真的恢復好了嗎?」
川上信子說着,抬起手扶了扶圓框的眼睛,眼眸中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粉碎性骨折,以及跟腱斷裂這樣就診證明書,基本上已經斷了一個人一輩子參加所有正常運動項目的可能性。
當然,那些設立為殘疾人的運動會自然不在此列。
山城姬月對於劍道方面的用心和努力,是所有知道她的人都了解過的。
清楚她對劍道方面有多麼的在意。
因此,尤其是面對着眼前這樣有些奇怪的病例報告,川上信子不排除是偽造的可能。
怎麼會有人在一個月的時間裏,那樣嚴重的傷就會這麼快好呢?
那可是粉碎性骨折誒,按照常識來看,接下來的半輩子都有可能好不了。
就算是能夠正常走路,也會落下病根,甚至由此產生很多腿類的疾病也說不定。
而面對自己的學生,任憑對方做出糟蹋自己身體,勉強自己的事情。
作為一個負責人的老師,川上信子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完全好了。」
山城姬月聞言,對視着老師擔憂的模樣,認真地點了點頭,隨後在她面前跳了兩下。
雖然沒有完全好,但按照現在的情況,不是劇烈的跑步,跳動這樣的程度還是能夠輕易做到的。
而對於川上信子的質疑,山城姬月這段時間以來已經見怪不怪了。
也很能理解這些人驚訝的心情,畢竟就算是她自己最開始也驚訝了一跳,沒有人比她更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樣神奇的轉變。
身體上被快速治癒的感覺,堪稱為神跡。
「那好吧」
面對着少女向自己展示的動作,川上信子一開始心裏還是害怕地一顫。
深吸了一口氣,她最終還是選擇認清這有些令人疑惑的現實,低下頭抬起筆在文件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想了想,川上信子又耐心地開口囑咐道:
「不過,山城同學還是要注意一下身體,尤其是你現在剛剛康復,千萬不能做什麼特別的劇烈的運動。」
「我聽說,有的人也是一開始就恢復的很好,但是因為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也不把這方面的事情當回事,身體就又會出現一些問題,甚至更嚴重了」
「一定要注意後遺症之類的事情。」
說着,她抬起了頭,看着少女湛藍色的眼眸,以及那張俊俏清冷的臉龐開口道:
「無論什麼時候,身體還是最重要的。」
「」
面對川上信子這句話,山城姬月保持了沉默,走到桌前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文件開口道:
「謝謝老師。」
隨後,她轉過身,純黑柔順的秀髮在空氣中滑過一個弧度,邁着步子朝着門外走去。
對於川上信子的話,她心裏其實並沒有認可。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比生命重要的事情。
如果夢想中的事情沒有完成,就算活得再久又有什麼用。
但她也沒有辯駁,對於向自己表露善意的長輩,尊重是最基本的禮儀,她自然清楚。
關於山城姬月回歸部門的事情,只是兩天的事情,就已經在劍道社內傳遍了,甚至遠遠不只是劍道社內,一年級和二年級都時常有討論這件事情。
當然,這樣熱切的討論度,其實也並沒有讓人感覺到意外。
畢竟是去年只差一個獎項就大滿貫的天才劍道美少女。
事實證明,無論什麼事情,只要是和美少女掛鈎的,尤其是涉及一些比較需要技術含量的項目或者事件,都會得到人們的熱切關注。
令人出乎意料的,在還沒有開始比賽的六月份,劍道社成為了整個學校里討論都最高的一個部門。
原因並不只是因為山城姬月回歸部門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