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血月天象」消失,遺蹟之的天空再次明亮起來。
王扶三人接着趕路,終是在數日之後抵達了雷鳴山附近。
這是一座雷雲環繞的巍峨大山。
巨峰之上電閃雷鳴,烏雲密佈,一道道電光宛若雷蛇一般在雲層中不停翻滾,「撕啦」一聲,一道三尺粗細的雷霆瞬間從天而降,狠狠地劈在山巔,密密麻麻的電網頓時宛若蜘蛛網一般從山巔蔓延而下。
雷鳴山上,鳥獸禁行,沒有任何妖獸能在山上生存。
而那「雷紋花」就生長在此山之上,越是靠近山巔,年份越是久遠,可也越加危險,雷鳴珠只能保證不被雷雲中的雷霆鎖定,卻阻止不了地上蔓延的電網。
想要取得「雷紋花」,唯有踏着蔓延大地的電網而行。
這一點,與風息穀的規則截然不同。
王扶遠遠望着那座雷鳴山,面色從容的開口:
「你們二人都有雷鳴珠吧。」
他可不想剛收的兩個奴隸,被雷鳴山上的天雷給劈死。
「回主人,屬下有。」馬良恭敬道。
「主人,奴婢沒有。」令狐思思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王扶轉頭看了她一眼,旋即扔了一顆過去。
「多謝主人。」令狐思思連忙雙手接住。
「走吧,等採摘到年份不錯的雷紋花,此次遺蹟之行就算圓滿成功了。」王扶道了一句後,率先朝着那雷鳴山而去。
馬良和令狐思思緊隨其後。
王扶依舊貫徹謹慎的作風,哪怕雷鳴山近在咫尺,也不以飛行靈器趕路,更不暴露氣息,依舊隱匿氣息身形,他可不想被那血魔宗的血子盯上。
眼看雷鳴山已經近在咫尺,周圍的大地的顏色都變得烏黑一片,可就在這時,王扶卻忽然停下的前行的腳步,他看着前往已經不足百丈的距離,抬頭望着高聳入雲的雷鳴山,眉頭深深的皺起。
「主人,怎麼了?」令狐思思疑惑詢問。
「此地不正常,」王扶沉聲分析道,「雷鳴山與風息穀齊名,風息穀外都聚集不少修士,這雷鳴山周圍沒理由一個人也沒有。」
馬良和令狐思思聽聞此話,也陷入了沉思。
他們雖然被王扶奴役,卻有着自己的思想,除了對王扶忠心之外,其他地方沒有任何改變。
「哈哈哈」
忽地,一陣笑聲從前方傳來,讓王扶心中一緊。
緊接着,空間激起一陣波紋,一道身着血色金邊束袖法袍的年輕男子緩緩浮現,他一邊大笑,一邊伸手,一幅偌大的畫卷從身後緩緩飛起,縮小後恰好落入他的掌中。
一個接一個的人影,也隨之顯現出來。
這些人影之中,黑袍魔修佔據多半,除此之外還有諸多身着其他宗門制式法袍的修士,這些修士神色木訥,很明顯是被血蠱控制了。
王扶看着這一幕,面色鐵青至極,如此場面,他哪裏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在等着自己,而自己恰好一頭撞入了這等包圍圈之中。
「主人是血魔宗血子。」馬良亦是沉聲傳音。
王扶微微頷首,悄無聲息地取出幾張遁地符,塞給身旁的馬良和令狐思思,並給他們傳音:
「打不過,稍後找機會各自逃命,自求多福吧。」
如此陣仗,縱使王扶有三頭六臂也打不過啊,那可是百多個築基,裏面不乏築基圓滿的修士,一擁而上,金丹境都得暫避鋒芒。尤其那身着血色金邊法袍的血魔宗血子,不僅氣息極強,他手中的神秘畫卷更是給王扶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主人」令狐思思面色一急。
「閉嘴,聽命令。」王扶喝道。
恰在這時,那位血魔宗血子的聲音傳了過來,他負手而立,面色風輕雲淡,一手捏着那可大可小的神秘畫卷,一邊望着王扶:
「聽蠱道人說,閣下心思縝密,世間罕見,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隔着百丈距離都能覺察到異常,實在是佩服。」
「聽說你還會罕見的易容之法,我看王岩也不是你的真名罷?」
見王扶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