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面,我聽到徐占海說上午另有要事,不回公司。
我便期待徐占海被人殺死,來到了霞光山山腳下。
但我沒敢上山見證,那五十多分鐘裏,我一直藏在車裏面。」
龐志豪叼起一根香煙,臉色焦躁煩悶深吸:
「高警官,事實就是這樣,我沒有殺人,也不敢騙你們。」
龐志豪的臉部細微動作流露真實的恐慌和擔憂,高澤感覺不像是在說謊:
「你躲藏在車裏,應該沒人給你證明?」
「沒有,但我到達霞光山山腳下,車子是停在山腳下水塘村附近,說不定有監控能拍到我。」
「我們會去調查,你手機呢?」
龐志豪知道高澤想做什麼,將自己手機遞出去:
「得知徐占海死亡後,我懷疑和他死亡遇害扯上關係,就將手機里和那個人的通訊記錄刪除了。」
「但是你們警方不是可以從通訊商查詢到我的通話記錄嗎?」
「你們去往聯通那裏,應該可以查到我的通訊記錄,我是在上個星期3號22點左右,還有昨晚20點收到那人的電話。」
拿起龐志豪手機查看,裏面確實沒有了和境外電話的通訊記錄。
「我們確實可以從通訊商調取你的通話記錄,但很麻煩,需要時間。」
高澤傾向於相信龐志豪沒有說謊。
「我可以等!」龐志豪神色堅決道。
「你可以等,我們警方哪有那麼多時間給你等!」
鄭光庭站在高澤身後,怒目瞪了一眼龐志豪:「你知不知道昨天那個徐占海的情婦阮美慧被殺了,誰知道時間再拖下又會發生什麼變故?」
龐志豪不知所措,眼神和臉色變得更加恐懼。
「你們其他人今天上午做了什麼?」
高澤看向徐少軍,莊善平,夏淑琴這些青年陽光公司的內部人員:「上午十點你們的行程呢?」
徐少軍率先道:「我當時在公司辦公,很多員工都能看到我。」
「我家裏面,沒有在公司,但我家保姆吳姨跟我在一起,得知我丈夫死訊後,我就趕到了霞光山風景區。」
秘書莊善平道:「我在霞光山山腳下,正等徐占海董事長,後面我覺得事情不對勁,上山查看情況後報警。」
.........
「高處,徐占海案件怎麼處理?」
問詢結束後,徐占海屍體已被送往法醫鑑定中心進行進一步檢驗,鍾文景將高澤拉到一邊思考徐占海案件問題:
「徐占海案件裏面!」
「只有龐志豪嫌疑最大,他親口承認因為父親龐華案件,有想過殺死徐占海。他還沒有不在場證明,說有境外人員給他打電話,很可能是出於脫罪。」
「而其他人,徐少軍和夏淑琴都有不在場證明,秘書莊善平不在場證明不充分,但也沒有殺徐占海動機。」
「所以呢?」
高澤看了一眼鍾文景,還有他身後的鄭光庭:「你們懷疑龐志豪是兇手?」
「不是我們急着偵破案件懷疑龐志豪,是龐志豪從各方面線索和證據來看,都有很大殺人嫌疑。」
「我不否認龐志豪有殺人嫌疑,你們也可以將龐志豪暫時性緝拿扣押審問。」
「但是最好調查清楚這起案件各個方面。」
「比如前往通訊運營商調查龐志豪手機通訊記錄,查清是否有境外人員給他打電話。
還有調查徐少軍,夏淑琴,還有莊善平的不在場證明,還有他們和死者徐占海關係,看看他們是否有動機作案。」
「還有霞光山是風景區,監控會比濱湖公園多,白天也好調查,可以排查監控,查查是否有兇手蹤跡。」
經過了一整個通宵的加班通宵辦案。
高澤知道鍾文景和刑偵支隊很多警員精力不濟,心態偏向急於求成,不想再投入大量精力時間進行細緻排查。
龐志豪有很大嫌疑後,都希望他就是嫌疑人。
但這種粗放式辦案,以往可能會在南城市局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