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時間沒有查清一起信息明確的案件。
在高澤看來完全不應該,因為梁振軒率領的是整個安省刑偵的龐大資源,不是一個區縣級資源。
「你以為案件是我不想偵破嗎?」
目光狠狠瞪了高澤一眼,要不是看在高澤查出了很多線索的份上,要不然剛剛說出那些話,梁振軒就要馴他。
「南象山那個女孩常若雲,身上線索全部中斷了,你要我怎麼查?」
「為什麼中斷了?」高澤詢問道。
「看在你剛剛查出的線索具有價值,我可以告訴你!」
梁振軒冷哼道:
「半年前我和你們肖隊在南象山發現的女孩屍骨案件。
當時女孩屍體呈白骨化,被埋入土坑裏面,同時土坑裏有書包和衣服等線索。
根據我們安省警方和法醫的檢驗,發現女孩衣服上面有殘留的男性DNA精斑。
同時經過我們安省警方的大力多方排查,終於查出女孩身份,是我們安省處州一個縣裏叫常若雲的小女孩。」
梁振軒講起了女孩常若雲的家庭和生活。
常若雲十三歲,長期跟隨吃低保的爺爺奶奶住在一起,她母親在六年前和丈夫常山離婚,改嫁嫁入其他家庭,對女兒常若雲基本是不管不顧,置之不理的狀態。
常若雲父親常山,在和妻子結婚後,便離開了安省處州。
根據常若雲爺爺奶奶所說,常山六年前說是去北方打工去了,但自從常山離開處州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平時連生活費也沒有給常若雲和家中二老寄過。
這是一個很反常的現象!
因為根據常若雲的爺爺奶奶所說,常山很喜歡女兒常若雲,離婚還專門要了常若雲的撫養權。
並且常山還是一個孝順的兒子。
他六年時間沒有回家,對女兒和父母不管不顧,很多朋友都猜測他是不是遭遇了意外。
常山父母也曾向警方反饋過,但此事一直都沒有結果。
常若雲也就在這種情況下被爺爺奶奶的拉扯下長大,平時她很懂事,學習成績不錯,還會撿廢品補貼家用。
但是常若雲在今年三月份的時候失蹤了。
當時常若雲爺爺奶奶向警方報警,處州警方受理後沒有查出結果,直到安省刑偵總隊在南象山發現常若雲的屍骨,這才讓常若雲失蹤案件有了結果。
只是常若雲失蹤,變成個性質更惡劣的命案!
「梁隊,既然你們在女孩常若雲的衣服上發現了男性DNA信息,那就沒有排查嗎?」
高澤腦海快速思考案件,向梁振軒詢問道。
「怎麼沒查?」
梁振軒冷冷道:「查出女孩常若雲的身份信息後,我們立刻排查了常若雲的人際關係網,所有和常若雲有衝突,乃至有關聯得男性我們都進行過DNA取樣!」
「常若雲學校的同學,師生,還有她的爺爺,身邊親戚所有人都查了,可是沒有任何一人DNA信息能夠對得上!」
高澤沉默了下來。
難怪梁振軒說線索中斷,他已經將常若雲身邊所有的關聯人都調查了。
依舊沒有結果,只能說明兇手可能和常若雲從來沒有過接觸,可能是隨機性作案。
但是這起案件中仍舊藏有反常疑點。
那就是女孩常若雲的父親常山很奇怪,明明喜愛女兒,專門要了撫養權,他去外面打工,不可能會一直不回來。
「女哈常若雲父親常山調查過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覺得常山身上有問題,可是我們能沒想到嗎?」
梁振軒搖了搖頭,道:
「我們調查過常山,當初常山說要去北方打工,據他父母所說,他那時候是準備了行李,並沒有可疑。」
「常山這個人我們也查過。
他父母和他身邊朋友都說他是個老實本分,做事認真的人,平時也沒得罪過人,沒有什麼仇家!」
高澤微微皺起眉頭,真要是按梁振軒所說的話,那這起案件確實很難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