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房頂上趴了一會兒的寧瀟然看着二皇子朝松山師兄走過去,才往前探了探身子觀察能否不動聲色地順利下去,只希望松山師兄不要把他夜不歸宿給暴露了出去。
此刻松山看到寧瀟然,忍不住嚇得攥緊了手中的拂塵,一顆心都快蹦出來了,生怕二皇子發現,趕快大喊一聲:「啊!」
他這沒有來的一聲喊把二皇子和寧瀟然都嚇了一跳。
寧瀟然扒着房檐的手都差點嚇鬆了!
「道長?」二皇子不明所以地看着松山。
松山只好用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低頭想着理由說:「額啊!都怪貧道!松然師弟的確身體不適,早上貧道便沒叫他,讓他在房間裏好生休息,貧道替師弟多謝二皇子掛懷。」
二皇子一聽,帶着疑惑問:「身體不適,是否傳喚太醫?不行,吾必要去親自看一眼才能放心。」
他說着就要轉身,此刻寧瀟然正在小心翼翼不發出一點聲響地翻窗戶,松山緊張得瞪大了眼睛,趕快出聲:「那個!」
這一聲又嚇得二皇子一激靈,忍不住問:「松山道長可是有話要說?」
松山見寧瀟然翻了進去,正緩緩關窗戶,鬆口氣說:「沒事沒事,還請二皇子見諒,貧道天生耳朵不太好,說話難免一驚一乍,自己聽起來卻是正常音量,見諒」
二皇子大度地說:「無妨,既是隱疾,不如一同請太醫來瞧瞧吧。」
他說完就轉身朝房間走去,松山趕忙跟上。
推開門的一瞬間,松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立刻朝着寧瀟然的床上看過去。
只見寧瀟然的道袍整整齊齊掛在衣架上,靴子擺在床邊,人好好地躺在床上睡着的模樣。
寧瀟然裝模作樣地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樣子說:「天亮了什麼時辰了」
松山趕忙過去坐在床邊,十分關切的模樣伸手摸了摸寧瀟然的額頭說:「師弟啊,你都睡了許久呢,都到用午膳的時間了呢!」
「是嗎」寧瀟然裝作身體虛弱的樣子,轉頭向剛看見二皇子一樣,猛得睜大眼睛,撐着手臂就要起身。
二皇子見狀說:「道長不必多禮,既然身體不舒服就該傳喚太醫才是。」
他說話觀察着寧瀟然臉上的神色,滿臉通紅額頭似乎汗津津的。
松山自然也發現了寧瀟然的面色,補了一句說:「躺下吧,發熱發得臉都紅了,想吃東西嗎?師兄給你準備。」
「謝謝師兄咳咳!多謝二皇子擔心,還特意來看我,咳咳!」寧瀟然重新躺在床上,呼吸粗重。
這下二皇子見到人了,也放下了幾分疑慮,交代幾句保重身體的話就離開了。
松山出去送二皇子,等他回來的時候就是滿臉陰沉,重重地將房門關上並且反鎖,咬牙切齒的模樣來到寧瀟然的床前。
「師師兄」寧瀟然坐起來看着松山要殺人似的模樣,往後縮了縮說,「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松山站在床前瞪着寧瀟然,聲音低沉地說:「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這幾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寧瀟然滿臉陪笑說:「我,我在皇宮裏迷路了,回不來了,便隨便找個地方睡了一覺,嘿嘿嘿」
「隨便?」松山周身似乎有怒火熊熊燃起,眼神都要射出利劍的程度,緩慢又低聲地說,「我說過這裏是皇宮,不許亂來,不許胡作非為,你寧瀟然你要害死青玄宮嗎?!」
最後一嗓子中氣十足,窗戶似乎都震得「嘎嘎」作響。
寧瀟然忍不住捂了捂耳朵,自知理虧,拉着松山的衣袖說:「這不是還有師兄你替我遮掩,今日之事是我貪玩,多虧了師兄!大恩大德!瀟然謹記於心!或者師兄想怎麼罰我,我都認!」
「你少來這一套!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松山用力把自己的袖子從寧瀟然手中拽出來。
寧瀟然神情急切地解釋:「真的!這皇宮太大了,你知道的,我就喜歡瞎溜達,溜達來溜達去就迷路了我找了個小亭子睡了一覺,等天亮了才問小太監回來的路,到門口遠遠看見你和二皇子說話,怕挨罵,這才翻牆進來」
這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