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鬧直接錯過了晚膳,連星子都爬上了夜幕,屋子仍傳來女子低低啜泣的哭聲,軟的像是沒了骨頭,聽得耳蝸發癢,還想仔細聽去,叫夏風一吹,就散了。
院子裏的奴才們只要眼不瞎的都看出來了。
這位錦鳶姑娘今後必定不同。
別看人前幾天被大公子訓斥了,可再仔細想想,是因為什麼訓斥的?是因為大公子教她讀書寫字沒認真,才被訓了,這哪裏是訓斥,簡直就是恩寵了。
『訓』完後,今日眼看着姑娘又像要吃掛落。
嘿,怎麼着,人家就侍候上了。
再仔細聽聽上頭姚嬤嬤、竹搖撥雲三人稱呼的,起先還會叫幾次名字,這些日子早就口口聲稱姑娘了。
上頭這麼叫,下面的人也不敢再拉着錦鳶叫一聲套近乎了。
自然,這些都是下人們的心思。
這會兒的錦鳶哪裏還顧得上這些。
趙非荀素了近一個月,今日難得放開手腳折騰人,見身下的丫鬟雙眸水色瀲灩,面頰都染上了粉色,他一下下地用力,生出一個荒唐念頭。
他不止要自己快活。
也要小丫鬟快活一回。
念出必行,他禁錮着她的腰,抱着她穩穩換了個位置,教小丫鬟坐在腰上,粗糲的指腹刮過腿側的軟肉,激得她身子就是一抖,繼續下去,就見小丫鬟眸子裏的艷色大綻,咬着唇搖頭,弓着身,要躲。
豈會如她意。
另一手壓着她的脖頸下來,勾着她交纏舌吻,動作卻不停。
感受着懷裏的小丫鬟背脊緊繃、連回應都顧及不上,面頰滾燙,須臾後,緊繃的身子倏然卸了力,他睜開眼,欣賞着她媚色嬌態,眼神卻像是沒了神兒,氣喘微微。
實在
男人眸色一暗,壓着她翻下身去。
再牢固的床榻也跟着輕輕搖晃,連着吹落的帳子也晃動…
夜色漫漫,春情連綿。
錦鳶睡死了,連怎麼被架着去洗漱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愣是昏睡到了晌午才醒來。
醒來後口乾舌燥,想要下床去喝水,不妨雙腿無力,直接軟了下去,鬧出了動靜後立刻有人敲門進來,竹搖過來扶着她,面頰微紅,垂着視線。
她一臉紅,錦鳶也跟着臉紅。
張口找補了一句:「下來時沒看仔細,被衣角絆了。」
竹搖連連點頭:「可不是,這衣角是太長了。」
站在門口看見也聽見的撥云:「噗——」
沒忍住笑了。
有些不自在的兩人一齊看了下錦鳶身上的短衣,對視一眼,也跟着笑了下。
笑過後自在不少。
更衣洗漱,跟着用膳、吃藥。
入秋後,太陽曬的人發暖。
她身上實在沒力氣,做針線也是縫幾針歇一會兒,整理屋子的差事嬤嬤早就不讓她做了,平日撥雲和竹搖各有忙碌的事情,今日卻總有個人在她身邊。
哪怕不閒聊,也陪着她一起坐着。
雖然她們還同從前一樣待她,但錦鳶心思細敏,如何察覺不了。
…可能是姚嬤嬤的吩咐。
但最終,也是因趙非荀的態度。
「姑娘想什麼呢這麼出神?」耳邊傳來撥雲的聲音,還帶着一絲揶揄的笑,「手上縫錯了一排都不知曉,等會兒拆起來時可不要心疼料子。」
錦鳶回神,看着手裏的加棉褙子,她把門襟給縫上了。
她面上一熱,心虛着道:「我想天冷了桂花——」
嘴上說着,手上立刻拿了剪子拆開,結果拆了後門襟上一排的細針眼,錦鳶都傻眼了。
「這、這料子」
怎麼會這樣啊!
撥雲勾頭一看,笑着道:「這料子就這樣,」隨後還給她出主意,「不若姑娘在門襟上縫一排竹葉紋?」
錦鳶猶豫:「這是大公子的便服。」
她也參與了秋衣的縫製,知道趙非荀一向簡便,衣服上除了暗紋,不喜歡再繡其他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