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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碧瞳依偎在夜驚風身旁,幾十年的風雨艱辛,終是有了安穩日子的。
輕歌一面喝酒,一面也在盤算着回到四星大陸的事情。
九界青蓮的天地規則不可越,不過定北郊之事一鳴驚人,總歸能有一段平靜的日子。
再者邪惡之勢與鬼王的出現,千族必然動盪,而三鼎種族更是互相覬覦。
縱然夜歌背後的人有着野心,也不敢急於一時。
而輕歌只能在這段時間,帶着父母哥哥回到故鄉。
這是她數年如一日的夢,從未改變過的想法。
機緣巧合,陰差陽錯。
輕歌舉杯邀月,紅衣如火,酒香味四溢,她在數萬人的狂歡中一曲刀舞,身影驚艷了年輕的修煉者們。
一舞罷,輕歌端着酒杯走向墨邪。
墨邪遠離了人群,藤蔓於兩樹之間拉開,他便躺在藤蔓上,手裏端着酒杯,半杯酒水輕微搖晃,淡淡的香味從中散出。
墨邪輕嗅一口,保持着微微閉眼假寐的姿勢,從面具印出的輪廓隱約可見,薄唇勾出了一絲笑意。
每當聞着酒的味道,仿佛才能消除內心深處的癮與渴望。
咔咔
足踩枯木落葉,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墨邪耳根子微動,狹長的雙眸打開一條縫兒,漆黑的眸泛着光澤,近似慵懶。
輕歌停在枯木藤蔓前,抬眸望着他,眼裏湧現出複雜的情緒。
此刻的墨邪,邪佞如魔,乍眼看去還像是從前那樣,輕歌卻知道,墨邪桀驁不馴的靈魂,已被上了枷鎖,隨時化作魔鬼野獸。
林家姐妹望見輕歌,默契地退出去,站在外側守着。
「去看看如風他們嗎?」輕歌問。
墨邪扭頭望向輕歌,旋即從藤蔓上掠下來:「好。」
「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醜?」墨邪忽然問。
輕歌看向墨邪覆着金色面具的臉,眸光微閃,旋即失笑,搖頭:「俊俏的很,一點兒都不醜。」「收起你那蕩漾的眼神,往後可不要隨便誇讚男人,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欺,你再誇我,我會以為你愛上了我。」墨邪抓了抓發,望天思索,滿臉的懊惱:「還別說,怎麼覺得
對姬月那傢伙有點愧疚了?」
輕歌雙手環胸,聳了聳肩,聽見墨邪的話,嘴角猛地抽了幾下:「做你的春秋大夢,想都別想。」
「女人嘛,都是口是心非的,我懂的。」墨邪笑道。
輕歌臉皮微扯動,倏地,手握明王刀,一刀刺破長空,斬開夜色,放在墨邪的脖頸上。
「看來,多日未見,你都忘了我的脾氣。」輕歌挑眉。
墨邪喪着臉:「你這是謀殺親夫。」
「我這是替天行道。」輕歌左手伸出攥成了拳,朝左拳吹了口氣,眸光凜冽殺意迸射:「怎麼樣,要不要試試看明王刀是否鋒利依舊?」
「女俠饒命,我錯了。」墨邪耷拉着頭,慫了。
刀進鞘,輕歌收拳,面頰揚起了笑:「讓你嘚瑟。」
「瞧你這麼凶,日後進了老姬家的門,可得被人嫌棄死,母老虎都沒你這麼凶的。」墨邪腹誹道。
「姬家的長輩自會喜歡我,這點你不必擔心了。」輕歌坐在藤蔓上,隔着交錯的枝椏,抬眸望一輪光芒皎潔的明月。
墨邪收起了笑,正色望向輕歌的側臉,從四星到天域,她一直都是這樣光芒萬丈。
直到看見了夜輕歌,墨邪才知道,原來世上真的有一個女子,有一種魅力,叫人死心塌地心甘情願。
倆人之間的打鬧,仿佛當年,墨邪渾身舒暢,唇角含笑。
「餵。」墨邪喊了一聲。
「嗯?」輕歌側眸看去,滿是不解。
「日後他若負了你,帶着兒子來找我,我不介意照顧你們娘倆。」墨邪說。
「我介意。」
輕歌黑着臉從藤蔓上跳下去,「白痴,好好準備,這幾日回四星。」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