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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歌百無聊賴的靠在床上坐着,臉色虛弱的近乎透明,她低下頭看着皮膚慘白的手,苦笑。
她曾那樣去信賴一個人,卻被棄之如蔽。
可她是幸運的,依舊有人將她放在心上寵,依舊有人拿命去護她周全。
一生一世一雙人。
不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從不曾改變過這個念頭。
*
晚飯過後,墨邪把輕歌送回了夜家,恐怕再不把輕歌送回去,夜老頭子就要把墨家給拆掉了。
在輕歌休養的幾日裏,夜菁菁與夜傾城同住在風月閣之中。
大驚大喜,大風大雨過後的平靜,竟是難能可貴。
輕歌回到夜家時候,夜青天親自來門口接,身後跟着夜無痕和夜羽,小小個的夜菁菁突地衝出,往輕歌身上撲,腦袋在輕歌胸前蹭了蹭,「姐姐,我好想你。」
輕歌無奈的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夜菁菁的腦袋,這麼久不見,夜菁菁似乎長高了些。
她驀地抬眸,朝門楣旁的女子看去,女子身上罩着雪白的長衫,懷中抱着一把伏羲琴,琴弦是赤紅的顏色,駭人血腥,她就那樣站在那裏,與夜色相融,如冰的身影湮沒在暗黑之中。
夜傾城向來如此,她的感情,不是聲勢浩蕩的戰役,沒有風風火火的宣誓,她想要的,也僅僅是能伴她左右而已。
興許日後,還有人救她於水火之中,可此生讓她最難忘記的是那日湖邊少女伸出的手和清寒的黑眸。
「真是女大不中用啊。」
夜青天嚎啕的聲音將兩名女子的思緒都給扯了回來,輕歌一臉冷汗的看着不停的埋怨着的夜青天,「小歌兒,你仔細想想,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爺爺了,這麼一個風度翩翩玉樹臨風閉月羞花貌比潘安的爺爺在家,竟然還呆在墨老不死的家裏。」
輕歌:「閉月羞花形容女子的。」
夜青天愣了下,隨後自戀道:「原來你爺爺的美貌都已經到了可以與女子媲美的地步。」
輕歌:「」
一陣打趣兒過後,眾人笑嘻嘻的走進夜家,其樂融融,一派和諧,與夜傾城擦肩而過的剎那,夜傾城突地拉住了輕歌的手,輕歌止住了腳步,眾人也都停了下來看着氣氛詭異的兩人。
「以後不要關着我。」夜傾城低頭,道。
輕歌緊抿着唇,她懂夜傾城的意思,夜傾城在怪她,怪她把她關在風月閣,沒有讓她和她一同並肩作戰。
可在她面前的,又何止是刀山火海,那樣的兇險絕望,血雨腥風,輕歌亦不想讓這個倔強的女子捲入沒有盡頭的殺伐之中。
那樣一條路,去了就回不來了。
她總是儘可能的讓身邊保持原有的心,不被世俗污染,只因為,她已經成了一個如惡魔樣的人,看似乾淨的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手中的刀劍不知殺過多少人。
她始終記得,頭一次殺人時,那種從骨子裏瀰漫出來的恐慌讓她崩潰。
這樣骯髒罪惡天理不容的事情,讓她來做就好,其他人,只要活着,她便也歡心。
「你若想走,誰攔得住?」輕歌笑靨如花。
夜傾城那晚義無反顧離開風月閣的事情,銀瀾派人去墨家與她說了。
她低頭看了眼被夜傾城抱在懷裏的伏羲琴,頗為無奈,道:「你總是這樣,用自殘的方式去殺人,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手上的傷了,不然我會把這把琴給砸了。」
說至最後,輕歌眼裏泛過一道寒光。
她並非糊塗之人,只要稍微細想,便知道北墓王的死與夜傾城有關係,這個女人總是這樣,甘願在她身後化作利刃,在莽莽的暗夜裏,將她一個又一個的敵人給殺了,哪怕自己也會萬劫不復。
當初她若是知道夜傾城會為了她這般不要命的彈奏伏羲琴,她情願把伏羲琴順手丟進湖中。
夜傾城不說話,只是仔細的端詳着輕歌,許久,認真的道:「你胖了些。」
輕歌:「」
墨邪那個小子絕對是有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