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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東陵鱈道。
他怕宮奴下手太重,會傷到她。
輕歌伸出手的時候,擼起一截袖子。
東陵鱈輕拿鑲嵌着藍寶石的翡玉匕首,往輕歌手腕處微微一划,力道儘量小。
僅僅是這麼一個微小的動作,東陵鱈卻好似在挖掘至寶,惴惴小心,額上溢出了些許的汗。
當匕首割破白嫩的皮膚,鮮血要流出來時,輕歌慵懶的虛眯起眼眸,靈氣化為利刃穿梭在虛無之境,將一個血傀的手腕割開,再以精神之力,將血包裹,從她的傷口裏流出,裝了滿滿一瓶。
東陵鱈把血瓶給了辛陰司,沒有半點猶豫的從荼白的袍子上撕裂出了一條布,綁在輕歌手腕的傷口上。
辛陰司捧着血瓶,神思微動,想着昨晚和夜輕歌離開大理石天牢後,冥千絕跟他說的話。
「血的儀式,務必謹慎,不可有差錯,她喝下的血里有持久性的劇毒,而夜輕歌放出的血,日後更是有大用途。」男人坐在竹驕椅上,妖魅如斯。
辛陰司為人雖狠,可他卻覺得眼前的男人更是個惡魔,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冥千絕要千方百計的去害夜輕歌,更讓他不解的是,冥千絕對她沒有殺心,卻偏偏想要折磨她,不惜動用四大帝國。
他是鬼王,是最不受寵的皇子,也是唯一一位親王,時來運轉,柳暗花明,一切都是因為遇見了冥千絕,這個魔鬼,他和他做了交易,此後,辛陰司就是冥千絕的人。
辛陰司的年少是悲慘灰白的,母親在他年幼時被活活燒死,死時連個墓地都沒有,無法入土為安,被當時最得寵的妃子丟進了冰冷的湖裏,美名其曰,皇宮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天子神聖之地,可不能被髒東西污染了。
他住在北墓王府里的時候,冥千絕找他,開出的條件是會幫他殺了他的父皇,他心動了,答應了,從此走上一條不歸路。
「王爺,可要好好拿着,別摔壞了。」儀式完成,輕歌離去時,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辛陰司。
辛陰司心臟驀地一跳,難道夜輕歌察覺到了血的作用?
不!
若是察覺到了的話,又怎會乖乖喝血、放血,辛陰司親眼所見,不假,可若是如此的話,適才夜輕歌看他的眼神又該怎麼解釋?
誠然,辛陰司不知道,不論是喝的血還是放的血,早已偷龍轉鳳,跟輕歌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血的儀式後,輕歌與東陵鱈等人回到了鸞鳳宮。
「沒多少時間了。」雲月霞湊在輕歌耳邊,道:「處子之身必須儘快破了,否則一切都來不及,你的靈獸也好,墨公子也行,東陵皇也罷,都是男人,都可以」
輕歌:「」
姬月聽的很清楚,修長的手攥緊了一些。
他不能做到,他不介意別人來做,只要能救輕歌於水火就行,可他是個男人,胸懷容量再大,也無法淡定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
至死不渝,何來至死,何來不渝!
輕歌沉默的坐在鋪着毛絨的琉璃座椅上,她到底是個姑娘,她不介意,她在等,等姬月跟她開口。
她始終記得,在組織里的時候,有個年邁的嬸嬸,經常跟她說,在男人面前,姑娘家的要端着點。
她已經端着了。
「雲嬸,你在跟我家娘子說什麼悄悄話呢?」墨邪眯起眼睛,仰頭喝了口酒,雙目灼灼。
雲月霞:「」
嬸?
她有這麼老嗎?
充其量也就是個姐好不好!
「沒什麼。」雲月霞不甘示弱,反駁道:「我在跟夜姑娘說東陵皇脾性長相絕佳,是做皇夫的不二選擇。」
墨邪:「」
東陵鱈笑靨如雪。
*
是夜,涼。
東陵鱈和墨邪在鸞鳳宮的兩間寬敞的房間裏睡下,李富貴睡在大殿中央,雲月霞鑽研明月囚歌這本充滿了年代氣息的古書。
輕歌躺在鵝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她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