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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歌木訥的看着薄怒的姬月。
姬月生氣了——
姬月以為是魘威脅輕歌強制寄存在輕歌身體裏。
戰火眼見着就要起,輕歌連忙走上前,道:「是我讓他寄存在我體內的。」
果然,聽見輕歌的聲音,姬月眼裏的怒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化不開的寵溺柔情。
「他很危險。」姬月道。
來自三百年前的怪物,能不危險嘛。
魘不說話,這種時候,他多說多錯。
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來自哪裏身份是什麼,他只知道他很懼怕,怕那種妖王的威嚴,充滿了野性獠牙。
「我知道。」輕歌道,「相信我一次,我不會蠢到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興許是和魘的命運有些相似,被父母拋棄,輕歌才有些不忍姬月對魘動手。
天下人說她嗜血無情,她亦有她的善良。
姬月深深的注視了輕歌許久,他驀地一把摟過輕歌,強迫輕歌坐於腿上,俯下身,吻住紅唇,吮吸悱惻,啃咬如獸。
輕歌體內的魘有些拘謹,人家小倆口正羞羞呢,他看也不對,不看也不對。
關鍵是他就在輕歌的體內,想不看也難啊。
「給我閉眼。」姬月纏綿時,也不忘怒喝。
魘嚇得打了個抖兒,害怕的閉上眼了。
誒,不對。
他一縷殘魄要怎麼閉眼?
輕歌靠在姬月強而有力的胸膛,聽着狂風驟雨般的心跳,冰冷的血被滿滿的溫暖包圍。
她曾想過和姬月守着一方天地去世外桃源過無爭的日子,可人活着,不就是為了一口氣,在人生的征途上漸行漸遠,一旦庸碌疲倦,和死有區別嗎?
一時的頹廢是該有的,一生的碌碌無為是自欺欺人。
*
一連好幾日,迦藍,焚月殿都是安靜的。
學院之戰結束後,詹婕妤、衛疏朗以及歐陽澈三人在迦藍的地位仿似也被抬高了。
他們居住的鳳尾湖曾歸君若離所管,君若離自殺後這權利,竟是到了衛疏朗的手中。
本來是給林崇的,林崇自覺的給了衛疏朗,衛疏朗也沒扭扭捏捏,反而大大方方的接下。
詹婕妤時而拉着歐陽澈過來看輕歌,碧西雙容貌恢復,也就幾個人知道,當時詹婕妤歡喜的圍在碧西雙身體周圍,喜逐顏開的轉了好幾個圈兒。
這日,碧西雙走至正在修煉的輕歌面前,說,「婕妤來焚月殿的次數,太多了,多的有些反常。」
「以前只能待在鳳尾湖,現在能出來了,當然要卯足了勁的往外跑。」輕歌一笑,全然不在意。
碧西雙在院子裏的石椅上坐下,道:「罷了,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準確無疑。
碧西雙似是還想說些什麼,一抬眸,就看見詹婕妤拽着歐陽澈走進來了。
輕歌淺笑着起身。
詹婕妤對輕歌眨了眨眼睛,道:「輕歌,你看看我,和昨天有沒有什麼不一樣?」
輕歌上下掃視了詹婕妤一番,道:「胭脂不一樣了?」
「是的。」詹婕妤笑嘻嘻的道:「我父皇派人送了幾盒胭脂過來,全都是今年的貢品,雖然比不上六大勢力和四大帝國的,不過在南夷,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胭脂了。」
詹婕妤從袖子裏掏出兩盒胭脂,放在石桌上,「輕歌,西雙,我給你們留了兩盒。」
碧西雙笑着點了點頭,「你都這麼有心了,我不收下都不太好了。」
詹婕妤笑。
她轉頭看向輕歌,黛眉一揚,問:「對了,輕歌,怎麼不見姬公子?」
碧西雙皺了皺眉。
輕歌道:「他?去遛狗了。」
其實她想說狼,不過狼和狗模樣也差不多,遛狗說的順口點。
若是殺戮血狼知道輕歌說它是狗,只怕會氣的兩爪子一蹬一命嗚呼了。
虛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