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謙的沒有花哨的招式,直接提氣頓足,身子凌空飛去,銀色軟劍在空中飛舞,內勁到處,劍身挺直如槍,毫不客氣地刺進黑衣人的破綻,劍尖指向黑衣人面門要害。
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四個黑影嗖嗖彈射而來將齊謙圍住,個個臉罩黑巾,眼流露出冰冷的殺機。
齊謙眼神凌厲,軟劍巧妙的避開了長劍的攔截,直指對手的破綻。他孤身一人,不宜硬拼,惟有依仗精妙迅捷的劍術彌補缺陷,因此招招搶攻,攻敵之必救。但能當殺手的人哪一個是弱者,雙拳難敵四手,不一會灰衣上已經沾滿了殷紅的血跡,十分的觸目驚心。
隨着最後一個人倒下,齊謙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收好軟劍,轉身看向主僕兩,冷聲道:「銀子,還有,把這四具屍體解決掉。」
&四,給他銀子。」藍衣男子抱拳,笑得明媚飄逸:「多謝壯士,只是……」男子目光飄過齊謙血跡斑斑的外袍,繼續道:「你要不要換件衣服?」
&需。」齊謙接過阿四遞過來的銀子袋,掂了掂,提起藥簍,將銀子埋在最底層,然後背着藥簍就走了,看也沒看這主僕兩一眼,顯然是不願與他們有多餘的牽扯。
&子,他也太無理了。」阿四憤憤不平,瘦削清秀的臉上滿是對齊謙的不喜。
聞言,藍衣男子嘴角向上翹起,一道優美的弧度出現在嘴角,只是這道優美的弧度讓人覺得很詭異:「呵,居然還要靠採藥為生,這能掙什麼錢,怎麼能配上我的阿瑾,除了相貌和蠻力之外就是個廢物。阿四,你找人把這幾具屍體處理了。」
&主子。」阿四摸了摸腦袋,難道主子是特意給這莽夫送錢的?可是為什麼要給他送錢,主子會這麼心善?想不通,阿四摸了摸腦袋,給山下的人發了一個信號。
——
嚴瑾傷口雖然還疼,但是還在忍受範圍之內,所以洗完衣服,把嚴皓然哄睡着了就拿着小鋤頭去菜園子裏面勞作了,放眼望去,只見菜園裏蔬菜奼紫嫣紅,競肥爭綠,呈現出一派勃勃生機。白菜長勢很好,一棵挨着一棵,從濕軟的泥土裏拱出來,白生生一片,朝着高遠的天空。陽光喚醒了它們在雨天裏聚積的精力,不時發出那種舒筋展骨的梆梆聲。看着她和齊謙行苦努力的勞作成果,心裏自豪極了。
突然,外邊傳來吵鬧聲,接着聽到院門被人敲響了,嚴瑾知道,定是阿謙回來了,只是看天色,回來得這般早,不像是他的性子啊。
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慢慢朝小院走去,突然,深色一緊,快速跑到齊謙跟前:「你沒事吧。」看着齊謙滿是血跡的外套,嚴瑾覺得眼眶一緊,有種要流淚的衝動。
齊謙最怕嚴瑾哭了,額上急得滴下幾滴汗,開口解釋道:「別哭,我只是打了一頭野豬,只是它們的血。」
&的?」嚴瑾目光掃過地上的那頭小野豬,又看看齊謙顯然是被兵器割破的衣服,眼神一動,轉身把院門關好,直接拉着齊謙往屋子裏走,看也不看地上的野豬。
看着少女嚴肅的面龐,齊謙心裏苦笑,這個心思通透的人兒啊,還是被她給發現了。
嚴瑾拿着小藥箱,小臉繃着,顯然是生氣了:「把衣服脫了。」
&齊謙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隨後耳根子都紅了,目光也不敢對上嚴瑾:「這,不太好吧。」
嚴瑾面色更沉了:「讓你脫你就脫,怎麼這麼多廢話。」
「……哦,好吧。」齊謙顯然是被嚴瑾這霸氣側漏的一幕給震懾到了,長指摸上腰帶,竟生出一絲扭捏之色,最好把心一橫牙一咬,以赴死姿態把上衣給脫光了。
看得嚴瑾是又好氣又好笑,當看見齊謙那兩道皮開肉綻的劍傷時,秀眉輕皺,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地瞪了一眼齊謙:「都受傷了還去打獵,你是嫌棄你命太長了是嗎?」傷口被處理過,但拿一看就知道是齊謙隨便找的止血草,這能頂多少事啊。
&是我不去打獵,這身上的傷口怎麼解釋。」荒山野嶺的,去哪換衣服,再說他白天和晚上穿的衣服不一樣又該怎麼解釋。
&還有理了是吧。」嚴瑾抬起眼,咬着牙,瞪了他一眼:「我去燒熱水,你不准動!」
見嚴瑾生氣,齊謙心裏竟生出了一絲喜悅之情,不過還是不敢招惹她,認真的保證道:「我肯定不懂
29.第 2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