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丁嶋安的話,塗君房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他並未回復丁嶋安,但心裏面其實也有些心動。
加入全性,他並非跟四張狂一樣,行事無所顧慮,也不像是丁嶋安一樣,不斷為了追去更高的目標。
相比較其他人而言,他或許更加正常一些。
丁嶋安正是看明白了這一點,才在這麼多人當中,唯一只對塗君房說道。
「現在張之維,就在我們這個市里。」
「按照下面人傳來的消息,離我們不遠。」
「你們要去的話,或許很快就能碰到。」
呂良微微一笑,看着不說話對視的二人,也落下了一記猛藥。
這句話一說出口,丁嶋安的眼睛當即便亮了起來。
而塗君房也輕嘆了一口氣。
「我可說好,如果我認為不是對手的話。」
「第一時間我就會跑的。」
塗君房站起身來,這一番話說罷,便已經是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而其餘人,沒有做聲,也沒有起身來。
只有丁嶋安滿臉笑容的站了起來,兩人也一同離開了這倉庫。
「年輕,可真是好啊。」
「我也該走了,龍虎山事情結束,也就沒有我什麼事了。」
「張之維的事情,就應該留給你們這些小輩處理。」
夏柳青搖了搖頭,佝僂着身子,也從側門走了出去。
「嘿嘿,我也找機會去看看吧。」
「畢竟這可是絕頂與豪傑的相撞。」
呂良也從上面的箱子跳了下來,他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本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這種難見的場面,他可不想放掉。
其餘人也是都有着不同的想法,陸續也都走掉了。
。。。。。。
另一邊,在某市的紅燈區內。
一家地下酒吧的門口,林岩與張之維也停在了這裏。
「師傅,老樣子嗎?」
林岩打着哈欠,看着眼前這偏僻的小酒吧,也是開口問道。
這一路走來,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師徒倆已經是端掉了不下五處全性的分部。
原著中沒有講過張之維在這一次到底殺了多少全性的人。
但林岩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死在張之維手中的全性,這半個月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嗯,你在這裏等着為師。」
「不要像上次那樣亂跑,不然有你好看的。」
張之維點了點頭,隨後便是走進了這小酒吧裏面。
他身上的殺意,也在進入其中後,便爆發了出來。
而林岩,則是拆開了一袋薯片,蹲坐在了門口。
雖然他這半個月來,沒有動手過。
但好歹也要給張之維將地方守住,不讓閒雜人等進入其中,也不讓裏面的人有機會出來。
只是這次,林岩的薯片才剛剛開包不久。
便是聽到這幽暗的小巷裏,響起了腳步聲。
抬頭看去,迎面走過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身穿運動裝,看似不過三十的男人。
另一個,渾身帶着一股讓人感覺不舒服的氣息,年齡也在三十多歲左右。
兩人走到林岩面前五米開外,便停了下來。
這二人,單看裝扮,林岩雖然不能確定,但從身上的炁看來,應當就是全性中人了。
「小兄弟,能把路,讓一下嗎?」
丁嶋安看着眼前的林岩,並未出手,反而是十分客氣的說道。
傻子都能看出來,眼前這個身穿道服的人,絕對就是龍虎山的人了。
他此番過來,找的只是老天師張之維,並非其他人。
而塗君房卻是要比丁嶋安謹慎許多,始終跟林岩保持着一個安全的距離。
「咚咚咚。」
「上面寫了,閒雜人等,禁止入內。」
林岩用手敲了敲旁邊板子上寫的話,一臉平靜的對丁嶋安說道。
上面的幾個大字,也讓丁嶋安跟塗君房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個吃着薯片的小道士,是在故意刁難着他們兩人。
丁嶋安跟塗君房二人對視了一眼,便都有了決定。
往前便是走出了兩步。
「雷囚!」
林岩眼中閃過一抹藍光,腳下一陣雷霆閃爍。
經由地面,在丁嶋安與塗君房四周形成了一道雷電屏障,將二人困在其中。
這突然的一手,也讓二人微微一怔,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雷牢已然將二人困住了。
「五雷正法,陽五雷?」
塗君房雖然是第一次見這正一傳人的雷法,但依舊是認了出來。
臉上也露出了一抹驚色,如此年輕可能還不過二十的年紀。
竟然就能將雷法運用的如此嫻熟,還是正一傳人才可使用的雷法。
由此可見,此人的身份絕不簡單,必然是張之維的親傳弟子之一。
「相傳,老天師張之維收了十一名弟子。」
「但其能使用正一傳人的象徵陽五雷之人,卻是寥寥無幾。」
「小兄弟如此年輕,應當就是老天師的關門弟子張靈岩了吧?」
丁嶋安雖說並未在異人界怎麼露面,但消息這方面卻是絲毫不弱。
一下子便是知曉了林岩的身份。
能在羅天大醮中獲得優勝,還能在全性夜襲龍虎山中,擊敗了數名全性高手。
兩人當即也清楚,眼前這人不容小覷。
「不錯,閣下應當就是跟陸家老爺子齊名的兩豪傑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