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拉誰為你墊背嗎?」
惠妃眯眸,死死地盯着婉妃。
她抬起胳膊,指向她:「是她害皇后流產的人不是我,而是趙婉兒。是她暗中唆使我,讓我害皇后的。」
婉妃的臉色煞白,她的身子忍不住的輕輕顫慄。
她想也不想,便矢口否認:「惠妃,你血口噴人」
「皇上,惠妃她這是污衊臣妾,她這是瘋了,她在故意攀扯。」
皇后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殿外走進來。
她眼底染着冰霜,冷笑一聲質問婉妃:「哦?是嗎?婉妃,事到如今,你居然還在狡辯嗎?」
婉妃抬頭,看向殿門口。
蕭玄墨攙扶着皇后,從殿外走進來,跟在他們的身後的,則是以宋徽為首的一眾老臣。
皇上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他蹙眉看向皇后:「皇后,你這是幹什麼?好端端的,你為何要帶這麼多人過來?」
皇后的眼底,再不見任何的怯弱與害怕。
她旁邊站着自己的兒子,給她做支撐,她的身後更是站着無數老臣,為她保駕護航。
她有籌碼,有底氣,她不必再懼怕趙婉兒。
這些年,她受趙婉兒的窩囊氣,已經受夠了。她所承受的那些苦楚,在今天,她必須要一一討還。
屬於她的,屬於墨兒的,她統統都要拿回來。
害了她流產的罪魁禍首,必須要認罪伏法
皇后入了內殿,並不回答皇上的問題,她一步步走進來,徑直越過皇上,走到了婉妃的面前。
婉妃還沒反應過來,啪的一聲,皇后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臉上。
婉妃徹底被打蒙了,她跌倒在地,腦袋傳來一陣轟鳴。
她捂着臉頰,不可置信地仰頭看着皇后。
「你你居然打我?」
皇后的眼底沒有任何溫度,她居高臨下冷冷地凝着婉妃。
「這一巴掌,是為了當年那個死去的孩子打的。」
「趙婉兒,不止是本宮的孩子放眼整個後宮,哪個嬪妃,你沒荼毒過?」
婉妃通紅着眼睛,咬着唇瓣無助地看向皇上:「陛下你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是無辜的。皇后與惠妃,她們全都在污衊臣妾」
皇上趨步上前,一把攥住了皇后的手腕:「皇后,你敢當着朕的面,就這樣毆打婉妃,你可曾將朕放在眼裏過?你立刻,給婉妃道歉,否則,朕絕不會輕饒了你。」
以往,只要他說這番話,皇后都會害怕的,向他示弱低頭。
豈知,皇后並沒有像以往那樣低頭。
她目光透着一股寒涼,冷冷地看着皇上。
她抬了抬下巴,調高聲音道:「臣妾是南儲的皇后,乃是一國之母,臣妾教訓一個小小的妃嬪,有何不可?敢問陛下,臣妾是犯了南儲什麼律法,觸犯了宮廷的哪個規矩?」
宋徽等臣子,立即附和皇后。
「皇后沒錯婉妃行為不端,殺孽太多,身為一國之母,理應出手訓誡妃嬪,以正視聽。」
「是啊,陛下你若是再繼續袒護婉妃,可曾對得起,南儲皇室的列祖列宗?」
「婉妃這些年,所犯的罪惡,太過嚴重惡劣,臣等此次前來,就是要討伐妖妃,懲惡揚善的。」
「還請陛下,務必要做到公正嚴明,方才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皇上的臉色泛青,他抖着胳膊,指着皇后以及宋徽等人。
「你們你們這是要逼宮嗎?」
一直沉默的蕭廷宴,不由得嗤笑一聲。
他眼底掠過幾分輕蔑:「皇兄,你這說的什麼話?皇后哪裏敢聯合臣子,逼宮陛下您呢。皇后只不過是想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而已」
「當年皇后流產的真相,到底如何。我們不如,先安靜下來,聽聽惠妃怎麼說。惠妃替人背了這麼多年的黑鍋,她應該是最有話語權吧。」
蕭廷宴的話,依舊得到了宋徽等臣子的響應。
婉妃六神無主,她慌亂地看向皇上
皇上沉着臉龐,冷冷地回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