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山城內的人們顯然沒有想到會發生如此悲催的事情,武士老爺們長年累月沒有經歷過合戰的洗禮,可是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從小到大的父輩經驗教育中攻城戰都是先是弓箭侍候然後一陣衝鋒攀爬城垣打開一道道大門,哪裏想到伊達軍會使用如此非常規的戰法。在海的另外一邊,一衣帶水的大陸早在一兩千年前的春秋戰國時代都已經開始使用投石車,在隋唐以後更是成為了攻守城的重要兵器。倭國遣使唐朝獲得了大量的養分,實際上同樣的投石車這種大規模殺害性武器的製造圖紙早已經隨船傳到了倭國,由於倭國戰爭的規模和地域的狹小便漸漸沒落了沒有再出現在合戰之中,數百年間沒有再出現過,或許只有那些深究學術研究的少數公卿才能夠認出此物。
隨着兩顆磨盤大的石塊建功,伊達軍不急於立刻蟻赴上前攀爬危險的城垣,冒着槍林箭雨翻閱木牆,打開大城門,一塊塊石塊朝着龜山城的外城砸去。每一次攻擊都會讓龜山城內的人們驚駭的大叫大喊一陣,立即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眨眼間就連滾帶爬離開了木牆遠離城垣,害怕落入城內的石塊直接砸中,磨盤大的石塊砸中人後立刻就會血肉模糊,在付出了好幾個人的代價後人們早已經學乖了,一個個本能的雙手抱頭,緊貼着牆根。城垣上木牆後的士兵就如同驚弓之鳥,立即一鬨而散,各自找地方逃生去了。木牆頂上一時間除了來不及逃離受傷倒地嗷嗷亂叫的士兵。再無人跡。
吉岡政秀笑着對站在身旁的片山盛長、粒根經允、重藤忠秋等將說道:「龜山城的小奴可隆重連守城都不會。還敢於與我們一戰,真是不知道死活?!」他顯然忘記了年前伊達政衡率兵來臨前他的表現有多麼不堪,現在心安理得的嘲笑龜山城的小奴可隆重不會守城。
片山盛長微微一笑,說道:「是沒有經驗吧。果然是殿下英明神武啊,否則如何製造的出如此強悍的武器。」話語間還不忘讚美一聲伊達政衡,顯然沒有人會想到投石車這種古老的武器在大海的另外一邊早已經是司空見慣的攻守城的武器了,還早已經發展出了各種各樣的器具來,政衡前世的時候為了寫他的那本撲街小說也小小的在網絡上好好做了一番功課。再加上數次失敗實驗後方才有了眼前的兩架投石車半成品。
自從遣唐使帶回投石車的圖樣後深鎖宮禁沒有流傳開來,數百年來從來沒有實際的經驗,讀再多兵書都沒有用處,何況具體到攻守戰術上的兵書,這個時代可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倭國的常規守城戰還算是不錯的,畢竟發展了數百年時間,不過使用了遠距離大威力武器後,任何堅固的城砦都只是一個笑話,這也是為何四十年後倭國最為強悍的薩摩兵團,全軍有兩萬支火槍。卻只有兩門輕炮,小口徑的輕炮還冠之於國崩的雅號。國崩的意思就是一炮下去連一個國家都要崩潰。投石車的威懾力比起輕炮除了聲音不如外,其他的都遠遠過之,這也是為何政衡使用了投石車後效果會如此立竿見影。
龜山城外的奴可郡的國人勢力全都為眼前發生的事情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眼前發生的事情,早已經高估了的伊達軍的強悍,現在卻有點覺得大大低估了一般,紛紛慶幸各自下定的決心。
粒根經允搖了搖頭,冷哼了一聲,他年前看見投石車的時候也會如此的驚愕,現在見得多了便已經習慣了,投石車是自家擁有的,心理上的優勢使得他們顯得風輕雲淡一般,說道:「龜山城的小奴可一族好好的日子不去過,偏偏跳出來尋死,伊達家豈是他們這等沒有見識的傢伙挑釁得起的,自作孽不可活啊!」
重藤忠秋開懷道:「殿下若是得知龜山城會如此不堪一擊,不知道會有多歡喜!」
吉岡政秀亦是輕鬆的微笑,說道:「權作,下面該是藍色備出動的時候,爭取一舉登城,讓奴可郡的人們好好見識見識伊達軍的實力。」
說着讓投石車發射包有鵝卵石的草袋子投射砸進龜山城去,巨石早已經將木牆砸得十餘個大大小小的豁口,草袋子砸入城中撞擊在城垣上的時候崩裂開來,裏面的五六十塊大大小小的鵝卵石濺射開來。
片山盛長望着恐慌的龜山城冷酷的笑了一聲,大聲喊道:「準備好木梯,跑步前進!」隨着命令,三百背後插着藍色旗幟的藍色備向着龜山城的正面沖了過去,數百人一起奔跑時候才會形成
第一百三十三章 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