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領一百五十人,埋伏於倉山林中,但見山中火起,便襲擊大內軍留守船隻,若敵人勢大,敲鑼打鼓嚇退他們便可。」國府市正,備中國人眾出身,石川家從屬,在歷史上作為高松城攻略戰之際,作為清水宗治副將活躍,落城之際為清水宗治介錯,後切腹自盡。
「是!」
「清水左近,你率三百人於谷中多備乾柴、枯葉、硫磺、火硝等引火之物,記住,要多加偽裝,不要太容易被識破,待大內軍進谷後,再放火燒谷。」清水左近,名宗知,清水宗則長男,庶子,勇猛武將,乃是政衡親信家臣清水宗治的兄長,舊時空與弟弟清水宗治一同赴死,留下了「方知這世間,花亦花來色亦色」的辭世句。
「是!」
兩人原本俱都是石川家出身的武士,在石川久孝徹底投入伊達家之後,先後成為了伊達政衡的直屬家臣,在清河衡秀成為備後國三人眾之一之後,在政衡的授意下成為了清河衡秀的與力大將。
清河衡秀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方才說道:「主公臨行前交予給我五十枚焙烙玉,岩根勘兵衛,你領取二十枚,清水左近,你領取三十枚,妥善使用,一定要將敵人圍死在谷中。」
清河衡秀再一揮手,各將便紛紛轉身離去,旋即又各自點起士兵走了。他看着眾將離去,對着留守的五百人,笑了一笑,說道:「那麼,我們就開始給大內家好好演一場戲吧!」
此刻相距櫻山城十里地的黑瀧山下的港灣內,二十艘關船和三十艘小早緩緩的靠向岸邊,三十餘名毛利家的士兵揮舞着手臂對着船上的人招呼着,在岸邊不遠處還有一座廢棄的城堡,那裏便是乃美宗勝曾經的居城賀儀城,自從宮澤平八誅殺浦(乃美)一族之後,賀儀城便被拆掉了大部分防禦設施,成了一座廢城,現如今卻再一次發揮了作用。
船隻靠向岸邊,一群群士兵從船上下來,有很大一部分人兩腿發軟,顯然很不適應乘船。那名毛利家前來接引的武士恭敬地說道:「外臣頭崎城主平賀廣相,賀儀城已經稍稍整理了一下,還請兩位移步。」
賀儀城簡單的打掃了一下,江良賢宣和山崎興盛欣然前往,三人吃了一頓雙方都食不知味的晚餐,平賀廣相看着兩人的模樣,心中難免有一絲隱憂藏在心中,對於爺爺的決定顯然有一些擔憂。
江良賢宣顯得比他的弟弟江良房榮平庸許多,一切軍務都交給了山崎興盛,山崎興盛也算是大內義長麾下的一員勇將,耳語目染下也算是知道每到一地要先對四周進行偵探。
晚餐剛剛咽下,一名滿面風塵的士兵大步走進帳來,應該是一個在外打探軍情的斥候。山崎興盛一見他便是霍然站起,不理會平賀廣相,便招呼那人朝着偏殿走去,急切詢問了起來。
不一會,山崎興盛滿臉平靜的返回大帳,只是平淡的與平賀廣相談了一會便告罪行路勞累,要先行休息,將平賀廣相趕了出去。
跟隨在平賀廣相身邊的親信家臣眼見自己的主公受辱,主辱臣死,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正欲抽出太刀,一隻有力的大手卻重重地摁住了他的手腕,耳畔想起了平賀廣相嚴肅的聲音:「別衝動。小小挫折就不能夠忍受,如何能夠做大事,等着瞧吧,總有一日,我們會讓他們嘗嘗被羞辱的滋味。」
那名家臣神情一振,瞬間低頭,喊了一聲:「是!」
平賀廣相眼睛直視着賀儀城的大帳方向,平靜的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今夜,大內軍就會發動對圍攻櫻山城的伊達軍的襲擊,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讓我們做那一隻黃雀。」
天色漸漸黑了下去,江良賢宣仰仗着弟弟的榮光不通軍事卻掛着主將的名號,山崎興盛才是這支軍隊的實質主將,他明白大內軍大張旗鼓的到來,雖然彰顯了大內軍的威儀,可是也讓伊達軍知道了情況,失去了突然性,一旦做好了準備,想要獲得完勝將困難重重,而且還很有可能傷亡慘重。
一旦傷亡過大,大內義長責難下來,江良賢宣有好弟弟說好話,頂多去職罰俸,沒有人罩着的山崎興盛的罪責就大了。這才是山崎興盛不前往沼田川河口,反倒是在賀儀城逗留,趁着夜色襲擊圍困櫻山城的伊達軍,而且還有打一個時間差的效果。(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