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祿二年(1559年)八月底,服部半藏正成俯伏在栗色馬背,策馬向着姬路城前進。表面上他是為伊達家奔波傳遞消息地信使,而實際上,他剛剛從燒成白地的平安京歸來。
姬路城內外佈滿了伊達家的武士,戴着斗笠地服部正成很快便被攔了下來,盡職地守衛命令他摘下斗笠,服部正成摘下斗笠之下,不理會守衛的道歉,從他們的身邊疾馳而過。
新兵們要麼憤憤不平,要麼羨慕服部正成的好運,沒有察覺他們的隊長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笑容,敏銳的嗅出了濃郁的硝煙味道,咧開嘴笑道:「終於要打仗了!」
武士是為了戰鬥而存在的職業,唯有戰功才能夠讓他們獲得夢寐以求的俸祿,體現一個男人的榮耀。跟隨伊達政衡出征播磨國的軍團,大部分人逗留在播磨國內無所事事。
姬路城外划水的黑田官兵衛看到了疾馳而過的服部正成,眼中敏銳的感到了不一般的情況,鼻子微微嗅了嗅,嘴角翹了起來,放下手中的竹竿,喊道:「快,快進城。」
被他拉出來遊玩的山中鹿之介剛剛還在埋首做着自己的事情,沒有瞧見服部正成的身影,眼見得黑田官兵衛急切的模樣,抬頭懶洋洋地道;「官兵衛,何事讓你如此慌張?!」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黑田官兵衛不知道怎麼和悶聲悶氣的山中鹿之介碰到了一起,擦出了愛的火花,成了一對好基友,可能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原因吧,全是父親被殺。
黑田官兵衛回道:「我剛剛看見服部正成了,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和平常入城時的風光大為不同,就連迎面吹過的風,氣息都截然不同,京都怕是出了不得了的事情了?」
山中鹿之介「嗯」的一聲皺了皺眉頭,搖頭道:「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各回各家,我要給我母親和弟弟寫一封書信,作為臨別的寄語,同時還要將這段時間的俸祿托人寄回去。」
黑田官兵衛一愣,點頭稱是,他剛剛是心急了一些,要知道他們兩人雖然是伊達政衡器重之人,不過還是少年郎,沒有參議權,就算入了城也慘叫不了會議,還是回去安排一些家事。
每一次出征都是一次性命相搏,風險和機遇並存,擁有多大的風險就有多大的機遇,想要獲取多大的戰功除了運氣外就要付出多大的風險,興奮之餘還要安排好後事。
姬路城下,知曉服部正成的武士們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夥計,紛紛準備去了。
姬路城內,服部正成跳下馬來,在守衛的帶領下進入了偏殿,見到了他的主人,西國唯一主宰藤原氏山蔭魚名流伊達大宰大貳政衡,伊達政衡臉色不佳的聽完了服部正成的敘述。
政衡面現悲容,微顫的收仿佛都快要沉不住那份倉促寫就的黃色的布片,道:「此物,真是陛下親手交給你的。」他沒有想到服部正成不僅見到了方仁天皇,還從他的手中得了一份聖旨。
服部正成的樣子不像做偽,一五一十的回道:「小人不敢欺瞞主公,小人下今次奉命前往平安京刺探情報,得知今上躲進了比叡山,本願寺顯如肆虐平安京,當臣返回之時,平安京已成白地。小人得知今上的下落,不敢怠慢,同樣進入了比叡山,輾轉見到了菊亭右府,菊亭右府與小人有一面之緣,他以為是主公派遣小人前來,覲見了今上。」
政衡微微頷首,湊近了一些,道:「今上現在情況如何?」他知道服部正成口中的菊亭右府就是與伊達家關係不錯的菊亭公彥,現在還逗留在岡山町的菊亭晴季的老父親。
服部正成再次以頭觸地,回道:「今上的情緒不是很好,不過據觀察,他們已有意退往朽木館,哦,小人還在比叡山遠遠地見到了足利義輝和細川藤孝,不過他們沒有發現小人。」
政衡擺手道:「永遠不要將秘密告訴公卿,恐怕你的事情早已經落入了足利義輝的耳中,不過是他們不想找你,現在他們也沒有臉皮來找你了。據你觀察,他們會攻打比叡山嘛?!」
本願寺顯如能否走出最後一步,攻打比叡山,甚至於火燒比叡山,這才是政衡最為關心的事情。既然已經走了九十九步,一旦走出了最後一步,那麼這盤大棋就到了收官的時候了。
服部正成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道:「本
第一百二章 天皇和將軍殞命?